葉凡將車停在一處角落，向著車庫深處走去。
沿著階梯向下看到了喧囂的地下街市，和尋常的市場沒什麼區別，環境要差一些，賣的東西五花八門，甚至連古董攤位都有。
鬼瞳掃過古董，十有八九是贗品，偶爾有真品也是殘缺，毫無價值可言。
黑市龍蛇混雜，在這種地方淘換好東西，靠得是眼力。
“帥哥，要不要進來玩玩。”
這片區域佔地面積不知多少，一路髮廊和按摩店，妖豔的女郎嬌滴滴地招呼，要不是葉凡還能感知到天下人間的神性，真要懷疑這裡是不是帝都了！
拍了兩張照片隨手傳送。
天下人間道：“在這生活的都是來帝都打拼得外來人員，高房價他們負擔不起，所以有了自己的活法。他們本可以離開帝都回家鄉工作，然而卻還想著出人頭地，不肯正視現實，帝都也不好將他們驅逐。”
不愧是神靈的慈悲，她身居高位卻會包容凡人的生活理念，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她的心懷，如果換作秦嵐，怕是會直接把他們掃出帝都。
鬼瞳繼續掃過周遭，不單單是尋常的販夫走卒，還有三教九流，打著道家旗號的江湖騙子不在少數。
“小哥，你是來找人的吧？”
一個算命先生笑眯眯地喊了一聲，葉凡斜睨，那小旗子寫著四個大字，批魂判命。
好大的口氣。
女帝尚不能看透前世今生，一個小小的元乘境武者，哪來的狂言。
“小哥，你找女人，對吧？”
算命先生挑起了眉，捏了捏滑稽的山羊鬍子，葉凡來到了攤位前，拿出一千塊放在了桌上，“告訴我她在哪，這些就是你的。”
“嘿嘿，看小哥氣質卓絕，要找的女人必然是一等一的妙人，小哥往東北方向去，下了樓梯右拐，有家地獄酒吧，您要找的人，十有八九在那裡。”
地獄酒吧？
這種酒吧，天下人間也能忍？
“如果我找不到，我就把你的攤子拆了。”
葉凡拔腿走人，山羊鬍子笑道：“放心，本人言出法隨。”
他顯然不是什麼算命先生，只是眼觀六路，知道黑市的一些內幕，漂亮女孩和酒吧，基本可以畫等號。
葉凡加快了速度。
東北角果然有樓梯，下去右拐就看到陰森的衚衕，門廳掛著血色霓虹燈，交錯地獄酒吧四個字，給人的感覺冷豔詭譎。
葉凡推開門就有震耳欲聾的音浪撲面而來，閃耀的燈光下，男男女女勁歌熱舞，一派靡費氣息，就像許多行屍走肉在狂歡。
目力掃過鬧哄哄的人群，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其中不乏參加沈清歌演唱會的貴賓貴客。
也就是塗音給的那份名單上，具有接任廣目天資格的年輕人。
葉凡直接把這些人給PASS掉了。
他們不配！
酒吧有著許許多多的甬道和獨立包廂。
走在甬道中，鬼瞳穿透門牆能看到扭在一起的赤裸男女，叫聲、罵聲、嘔吐聲，令人噁心。
一路走來，葉凡領略了地獄二字的精髓，這些人的貪慾和魑魅魍魎沒什麼區別。
最深處一扇金色大門，葉凡掃了一眼，臉色化作寒霜。
找到了她了！
大廳裡一群少爺在玩骰子，秦寒也在！
這位左擁右抱的秦家二少爺面前堆得注碼，少說也有八位數。
他是坐莊的，對面一群衣冠楚楚的世家少爺，不知是帝都的本土貴胄，還是外地的豪門。
葉凡沒著急進去，因為沈清歌淪為了他們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