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進不去索拉城,只能避開強寒流去別的城市緊急迫降。
葉凡不等了,讓人開啟了機艙門,直接跳了下去,法爾瑪黑著臉跟上,秦良見狀也想走,但修婭卻抱著他的胳膊不放,溫柔道:“不要跟了,我們單獨相處,你不想嚐嚐姐姐的滋味嘛?”
“呃……我想單獨相處……”
秦良的臉紅到了脖子根,讓人關了艙門,馬上去別的城市降落。
葉凡和法爾瑪在暴風雪中落地,剛地面就陷入了雪窩裡,差點沒過頭頂。
“這TM什麼鬼地方!”
法爾瑪罵罵咧咧再度騰身而起,撐開了力場防禦。
葉凡指了指遠處的酒家,先躲一躲,等風雪停了再說。
酒店的壁爐很溫暖,葉凡站在櫥窗前摸出手機給周凝雪發訊息。
“哥,我也在索拉城。”
“給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葉凡大喜,等不及要見她了。
周凝雪發了個座標,葉凡出門前告訴法爾瑪一聲,但他懶得蛋疼,不願意出被窩,所以只能自己去。
周凝雪住的是凜冬官面為她安排的住所,海拉酒店。
廣場下著鵝毛大雪,中心廣場聳立著冰雪女皇的造像,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高貴和幽冷,和西圖斯的熾天使,是完全兩個極端。
酒店六樓的房間。
周凝雪一身毛絨睡衣,像一隻可愛的卡通小熊。
四目相對,她先是一喜,然後變臉比翻書還快,冷冰冰地吐槽:“來得還挺快。”
葉凡厚著臉皮張開懷抱,她嫌棄的後退,“一身是雪,還想抱我?”
葉凡咧嘴一笑,就像個傻子一般,一把丟掉外套,拉住她就是耳鬢廝磨。
周凝雪縮在懷裡,幽幽地嘟噥:“和巴爾玩還不舒服,又來找我?”
葉凡只能跟她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連細節都沒有隱瞞,比如被巴爾推倒什麼的。
說完這些,也做好了挨一巴掌的準備。
豈料周凝雪並沒有動手,清純的臉龐有了笑容:“算你老實。她去東界的路上打電話告訴我了,說已經和你分開,不會再來糾纏你。但她還說,如果我拋棄了你,她會做接盤俠。”
“靠……”
那個混賬女人就不能正常一點。
小別勝新婚,一番濃情蜜意,周凝雪心滿意足,也沒有再提巴爾,而是說著她在凜冬這段日子的遭遇。
葉凡發現她有點不對勁。
按照常理,東界女人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密切的糾葛,而周凝雪的態度卻非常耐人尋味,不發怒,不洩憤。
只有身處高位足夠獨立,見過許多風浪的女人,或許才有隱忍的可能,但這樣的隱忍一般都有著目的性。
難道她真是襲擊巴爾的白袍人,魔僕……
兩個字令人隱隱不安。
葉凡摩挲著白淨細膩的臉蛋,權衡再三問了出來:“雪兒,那天的白袍人是你嗎?”
周凝雪撩起眼波反問道:“重要嗎?還是說,你想為巴爾報仇?”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你是魔僕,我也不在乎,我會保護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說出來。”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周凝雪這句話毫無徵兆,葉凡切實感受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陡然起了一身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