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穿透門扉，每個房間都很詭異。
不知多少年沒人住過，破爛的鐵床上有著斑駁的黑色血跡，甚至感覺它們在蠕動。
達貝娜拿著相機拍攝走廊，忽然打了個寒噤，“先生，你看那裡。”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十米外的牆上貼著兩章油畫，其中一張極為弔詭，就像此前遇到的那個形容枯槁的老修女，她風化的眼睛黑洞洞地盯著倆人，彷彿活的一般。
這氣氛讓人很不自在。
另一幅畫，是一個修女提著燈跪在地上，面對祭壇祈禱，祭壇上是黑色扭曲的煙霧。
煙霧中的存在，應該就是黑教廷的信仰。
“太噁心了，先生，我們走吧。”
達貝娜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總感覺老修女的畫是活的，且有一種想要撫摸的衝動。
葉凡可沒那麼多忌諱，一把按住油畫，赫拉一聲，撕爛了半邊，修女的臉只剩下一半，更加的陰森。
達貝娜不斷地摩挲肩膀，嘀咕道：“我有點後悔跟您進來了。”
“哼，這不是你們希望的嗎？”
葉凡冷不丁來了一句，達貝娜迷茫道：“什麼意思？”
“你們邀請我來西圖斯，不就是為了幫你們解決魔僕？秦良的失蹤和你們有關吧？”
“絕對沒有！我發誓！”
達貝娜搖頭像撥浪鼓，她接到的密令只是照顧貴客。
葉凡瞥了她一眼，沒有繼續多問。
反正絞殺魔僕是天玄子老師的心願，不管他們是以什麼形態留存人間，都不會放過。
二人繞過走廊，沿著樓梯慢慢下去，武者的腳步落地無聲。
一分鐘左右，到了下一層。
從這裡能看到大廳了，但二層依舊有著許多房間。
目力再度掃過，房間裡的情況和上層相差無幾，鐵床和血跡，還有厚重的灰塵。
居高臨下俯視大廳，地板是黑白交錯的六芒星，深處的神像是倒掛的，說不出的荒誕。
“那是光明神的神像，為什麼會倒過來，以前來調查的時候，明明是正過來的。”
達貝娜拿著手機，比對資料和現場。
葉凡冷道：“多半是儀式吧，沒人的時候自然就倒過來了，說明他們是黑教廷的成員。”
“這是鐵證，我要拍下來。”
達貝娜拿起手機咔嚓一下，等她拍完就，葉凡一把拽住她的手，隱匿在了石柱橫樑陰影中。
嗡嗡聲響起。
大廳中心的六芒星地板旋轉，露出了一條幽暗的通道，那陰森森的老修女，提著燈走了出來，黑袍的白邊被鮮血染紅。
她出來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四下吸氣，慢慢抬頭。
葉凡一把捂住了達貝娜的嘴，迅速隱匿。
老修女近乎枯朽的臉太過猙獰，比恐怖片中的鬼修女還要可怕，這般的陰森氣息壓迫達貝娜的心臟，她的眼眶悄然泛紅，美腿也抖得厲害。
她扛不住這般的死寂威壓，近乎要崩潰了。
玄龍訣蔓延到她體內，她終於感覺心情平緩，而且下面那雙陰森的視線似乎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