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並肩去往教導處，路上好些年輕的學員禁不住咂舌。
“那是誰啊？竟然能和副院長並肩而行！”
“好年輕，多半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吧？不過他長得好帥！”
女孩們三五成群嘰嘰喳喳，李海月打趣：“先生是人中龍鳳，可有興趣來我院任教，價碼您隨便開。”
“我要來，起碼是做院長，可惜廣目天未必肯把位置讓給我。”
倆人對視一笑，再往前有弄潮庭，比鄰湖岸，靜謐嫻適。
葉凡要問齊藤山的一切情報。
李海月神色古怪，他記得很清楚，齊騰海死在了雲城，地點就在金水湖上，距離葉凡的住處不到一千米，據說當日一口道鍾顯現堪稱神蹟，直接秒了齊騰海。
“未必是我乾的。”
葉凡優哉遊哉地品了一口茶。
李海月解釋道：“多年前學院來了一位女性強者，她也用了那一招，直接擊敗了齊藤山在內的一眾高手，當時她是留了手，否則學院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九州之地強者如雲是好事，倒是齊藤山無緣無故被殺，怕是得罪了人。”
“先生說得是，齊老頭生前喜歡花天酒地，尤其喜歡年輕姑娘，瞧上的都要用些手段搶過來，為此院長大人不止一次地告誡他收斂，他死在雲城並不意外。”
李海月是個聰明人，葉凡不承認他就不問，開啟話匣子開始絮叨齊騰海的種種，比如出身生平，家世底蘊，以及交往的人脈等等。
和葉凡瞭解的大差不差，齊騰海生前和列國監司過往密切，尤其是凜冬方面。
李海月壓低了調門，“這次凜冬來的商業使團，是在齊騰海死去才到的。”
葉凡聽懂了，所以還是要從達諾奇身上入手。
接下來拿到了齊騰海的家人住址，不管怎麼樣，調查一下總沒壞處。
城主府。
曹文道和達諾奇已經談完了工作，曹雨桐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闖進門。
曹文道愕然不已：“你這是怎麼了？”
“爹！有人打我，你得為女兒做主！”
曹雨桐撲進他懷裡就是一陣梨花帶雨，達諾奇蹙眉說：“什麼人敢在省城傷害小公主，簡直無法無天了。”
“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壞傢伙。”曹雨桐抹著眼淚說明了原委，曹文道尬住了，“你沒事招惹他做什麼！豈不知我也要讓他三分！”
“爹爹，女兒聽說他在城主府鬧事，所以想幫著爹爹討個公道，但那傢伙蠻不講理，還當眾打了女兒的屁股，女兒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曹雨桐越發的“傷心委屈”，其實嘴角嗪著一抹壞笑，她爹爹最疼她了，只要這麼一鬧，準會問出身份來。
豈料曹文道卻沒什麼好脾氣，“這事就這麼算了，你也不要再去招惹別人，這幾天在家給我好好待著，不許再出去惹事。”
“憑什麼，他打了我的屁股，等於打了您的臉。”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
曹文道氣得吹鬍子瞪眼，但曹雨桐不依不饒，“你不幫我，我就去自己查，等我知道他是誰，看我怎麼收拾他，在省城還沒有人敢跟我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