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已入水,追來的大黃狗急得團團轉也是無奈,跟來的幾個村民只能望洋興嘆,任由老鼠踩水離去。
三天後,他才帶著東西回到劉昊的住處,蹊蹺的是,屋裡像是遭了劫難,一片狼藉不說,牆壁更是血跡斑斑。
這還不算,劉昊的人皮面具,穿山甲的火器,甚至連自個兒幾件體面的衣服,這全他娘不見了。
老鼠有些懵了,抱著硃紅的鐵水箱,站在門口不敢進屋,嘴裡罵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他孃的特別多,賊的屋子遭賊,莫不是將人也偷了,昊哥呢,老三呢,小氣鬼呢?”
踢開兩個易拉罐,走進屋子,咚的一聲,將水箱擱在劉昊的辦公桌上,而後扶起椅子坐下,彎腰拾起地上圓鼓鼓的易拉罐。
拉環還在,裡頭嵌著半截指甲,他吃了一驚,急忙抬手,瞅著自個兒的食指。
“有意思,想不到咱前腳剛走,後腳就出了問題!”
嘣的一下,扯下拉環,仰頭灌了幾口,這罐啤酒,他三日前就準備喝掉,可弄斷了指甲,而後遞給了穿山甲。
穿山甲嗜酒如命,沒有理由會留到第二天,如此說來,定是在去甲子村的那天晚上,這裡遭遇了一場變故。
三天以來,老鼠無時不刻的想趕回來給劉昊一個驚喜,不成想卻是這番景象。
“陳惠,刑警,還是另有其人,他們到底去哪兒了?”
找不到組織,老鼠很擔心,一口喝掉手裡的啤酒,瞅著桌上的水箱,尋思道。
“不成,他們出事兒了,咱不如拿了東西遠走高飛!”
想了想,他心一橫,伸手抱起水箱,就在桌子上倒過來。
裡頭滑出兩隻奇怪的佛雕,個頭只有半個拳頭大,但金光燦燦的,很是吸人眼球。
老鼠咧嘴一笑,揮手將水箱推向一邊,趴在桌上,湊近眼皮瞅起來。
這時候,窗外一道人影閃過,他猛的抬頭:“誰?”
“是我!”
劉昊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皺眉瞧著一片狼藉,踏足過來,伸手將桌上的兩尊小金佛拾了過去。
“昊哥,你……你沒事兒就好,這回你可害苦了我,走了幾天才趕回來,不成想……”
急忙起身,將椅子讓給劉昊,老鼠閃身站在一邊,自討沒趣的說著。
劉昊看了椅子一眼,並沒有坐下,而是摸了一根菸給老鼠,臉上劃過一陣自責。
“哎,咱本是想等你,可誰知道孫寧寧那婆娘是個精神病,連夜送朱雅回學校,咱只能騎車往前跑!”
說到這裡,他拉開抽屜看了看。
“等我回去的時候,甲子村全村的人都圍在村部,咱也不敢過去,在鄉里,足足等了你兩天!”
抽屜裡的現金還在,只是紫砂壺的菸灰缸不見了,劉昊點了點頭,扯過椅子坐下。
“呵呵……看來咱們惹麻煩了,來人不是為了錢,這麼著,趕緊去喊萍姐過來,未眠夜長夢多,小金佛馬上出手!”
萍姐是老一輩的盜墓賊,如今改行,做了賊人的下家,劉昊手裡的東西,幾乎全都在她那兒變現。
老鼠點頭,轉身準備走,門口驟然竄進來一道黃影。
劉昊咧嘴一笑,抬手招呼道:“擎天,來來來!”
進來的正是陰陽眼的獵狗,它叼著一隻回力鞋子,竄到劉昊面前,低頭蹭著他的褲腳,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