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穿山甲!
糾纏不清的朱蟲八!
就連孫寧寧這個所長也變了!
……
“哎,為什麼不能去招惹張芳呢,她是吃人的妖魔嗎?”
小唐捏著兩隻鞋子,往田溝溝裡擺著,一邊洗著泥巴,一邊自問。
“也許該從半截指甲著手,這是唯一的線索,可它到底是誰的指甲呢,吳元婷,朱蟲八,或者另有其人?”
想著想著,小唐似乎忘了時間,就連一隻螞蟥叮在手腕上都不曾發現,直到痛感傳來,他這才甩掉手裡的鞋子。
“嘶,什麼玩意兒,連你這無脊椎的低等爬蟲都欺負我?”
吸了口冷氣,罵了一聲,他急忙扯下螞蟥,拾起鞋子,光著腳丫,吧嗒吧嗒的往田岸上跑,黏糊糊的泥水順著腳後跟甩上來,沾了滿滿一屁股。
作為人民的公僕,吃苦是吃定了,但小唐沒有怨言,他將溼噠噠的鞋子丟在大樟樹下的水泥帷子上,瞧著曾是小賣鋪的房子發呆。
“突,突突,突……”
耳邊忽然響起拖拉機的聲音,轉臉一看,卻是吳元婷拉著一車的玉米回來,小唐蹭的一聲站起來,徑直走過去。
“姐,能否告訴我,那乞丐去哪兒了?”
吳元婷白淨的手掌握著拖拉機的舵,作為一個精緻的女人,小唐依稀記得,她的指甲很特別,又尖又幹淨,可這會卻是齊了手指頭。
“小唐,你要是沒事兒就回去睡覺,別總盯著咱,咱一個女人,能幹啥,挖墓子,別扯淡了!”
吳元婷沒有給小唐好臉色,可正因如此,小唐對她越發懷疑了,竄上去就捉住她的手,聲嚴色厲道。
“姐,咱可是為你好,你這指甲,什麼時候剪了?”
一個月,兩個月,或許是半年吧,吳元婷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被男人貼近過,傲人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使勁掙扎,想要將手抽回來。
可小唐年輕力大,竟然抓得紋絲不動。
“剛……剛剪的,怎麼了,你撒手!”
小唐愣了愣,手上力道鬆懈,吳元婷這才抽手回來,一跺腳,扭頭過去,甩開膀子就往酒廠跑,弄得小唐不知所措。
那個時候,人的思想非常簡單,尤其是未經人事的,小唐無法揣摩吳元婷的內心活動,但他這一下手,吳元婷可就不淡定了。
“讓開讓開……”
愣在那兒,鼻孔裡突然竄入一陣惡臭,側臉一瞧,卻是朱蟲八的婆娘挑著兩桶糞,微微顫顫的走過來,小唐急忙捂住鼻子,閃身退到一邊。
“嬸兒,回去告訴擰巴叔,大黃牛找著了,讓他去剝皮割肉吧!”
朱蟲八的婆娘彪悍是出了名,挑著兩桶糞,站在小唐面前,露出呵呵的笑意,臉上小氣的五官幾乎要擰在一起了。
“是嗎,小唐,那可託你的福咯,這麼著,晚上去我家,嬸兒給你來點硬菜!”
身為公僕,走到哪兒都有條條框框,小唐不敢以身試法,不過考慮到朱蟲八的特殊情況,他咧嘴一笑,點頭就答應了。
不等朱蟲八婆娘走遠,小唐就往酒廠跑,嘴裡喊著。
“姐,給我弄十斤老白乾!”
張嘴就是十斤,他並非是口氣大,而是想到酒後吐真言,可惜那一夜,他差點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