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悄無聲息間就九月多了,落荷居里的荷花已經開到了尾聲,漸漸有敗落之像。
自打上次湖心亭一聚之後,輕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們幾人。
君九卿這幾天也沒來落荷居,只有君墨時時刻刻的候著,等著輕歌差遣。
九月初的日頭還是有些烈的,雖然溫度已經沒有盛夏那般駭人,可也算得上小熱了。
“姑娘。”阿茶手上拿了一卷書,快步走過來。
“姑娘怎可靠湖邊這麼近?要是掉下去可得了?”阿茶又說。
她又不會水,王婆子張婆子更加不會,且又是些年紀大的。
至於別的丫鬟小廝,那可就不可靠了。
“來,你也坐。”輕歌笑著向阿茶招了招手。
自從她可以下床走動開始,她就尤其喜歡來湖這裡,每次不是在湖心亭就是在長廊下的湖邊。
她喜愛夏天滿湖的荷花,也喜歡湖裡的魚兒。
輕歌接過阿茶手裡的書,然後翻動起來。
“姑娘,您這看的什麼啊?”阿茶坐在輕歌旁邊,為輕歌輕輕的扇著扇子。
她好奇的緊,輕歌總拿著書看。
“看的,當然是書啦。”輕歌故意道。
她低著頭,看的仔細,手上的書頁時不時的翻動。
“哎呀,姑娘你就告訴奴婢嘛!”阿茶看輕歌如此,便開始撒起嬌來。
“我呀,看的話本子。”輕歌抬起頭,拿阿茶沒辦法。
“那姑娘你給我講講,阿茶也想聽。”阿茶搖了搖輕歌的胳膊。
輕歌無奈,便與阿茶講起了秦香蓮與陳世美的故事。
與她是多麼的相似,不同的是,她全村人都死了。
封遠旭還好好的活著。
他們都逍遙法外。
而她,也差點死了。
“這個陳世美太可恨了!”阿茶聽完氣鼓鼓的說到。
“簡直是狼心狗肺!”阿茶又說。
“是啊,是狼心狗肺。”輕歌看著湖面,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她現在,連罵他都懶得開口了。
輕歌合上了書本,神色懨懨。
阿茶似乎也察覺到了,便摟住了輕歌的肩膀,小聲道:“姑娘。”
跟了輕歌這麼長時間,雖然輕歌避著她,可對於輕歌的試試,她還是知道了些的。
阿茶把頭貼靠在輕歌肩上,輕輕摩挲,像是在告訴她,她還有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