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這不,輕歌出個門都晦氣,遇上封遠旭和元錦玉,典型的冤家路窄。
下午回到莊子上的時候,輕歌神色懨懨,精神也不是很好,全沒了早上的精氣神兒。
阿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摸不著頭腦,以為是輕歌累著了,畢竟輕歌的傷還沒有好全。
阿茶扶著輕歌回了房間,給輕歌梳洗了一番,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這才擺膳。
張婆子也是個貼心的,知曉輕歌今個出去,回來後必定暑氣重,便做了荷花羹給輕歌降降暑。
另外還做了幾個可口的小菜,雖然沒有多豐盛,卻精緻好吃。
中午的時候便沒有吃飯,現下輕歌也是餓了,便讓阿茶坐著一起吃。
就在這時,落荷居內,便來了個不速之客。
“君公子。”阿茶見著君九卿來了,便起身行禮。
輕歌見著這個狗皮膏藥來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繼續吃著飯菜。
君九卿也不惱,便自顧自的坐在輕歌旁邊,端詳著輕歌。
阿茶見狀自是不敢再與輕歌同坐,準備離開時,輕歌開口了。
“阿茶,坐下。”輕歌讓阿茶坐下,不要受君九卿的干擾。
阿茶雖要走,可也不得不聽輕歌的話。畢竟她現在是服侍輕歌的,輕歌也算她的主子。
於是阿茶便戰戰兢兢的坐下了。
君九卿就盯著輕歌,不像往常,一來就囉嗦,直到把輕歌囉嗦的不耐煩了,看著輕歌氣的炸毛,才離開。
君九卿的囉嗦也不是一直嘮叨個不停,他是想一句說一句,雖簡短,卻總是能戳中輕歌要害。
“怎麼,公主今個玩的可好?”君九卿也不看輕歌了,起身去擺弄這輕歌今天買的那些小玩意。
“公子操勞,輕歌很好。”輕歌面不改色的吃著飯。
“銀錢可夠用,不夠的話我在讓君墨送些來。”君九卿無視輕歌的態度,繼續說道。
輕歌準備夾菜的手一頓,心裡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果然是吃人的最軟,拿人的手短。
“想必是不夠的,公主殿下可都沒用午膳呢!”君九卿見縫插針。
“不…不用,咳咳…”輕歌乾咳兩聲。
“輕歌與阿茶多謝君公子了。”輕歌很不自然的道了一句謝。
君九卿說到午膳,輕歌垂了垂眸子,想到了中午時在雲來酒樓遇到的封遠旭二人。
琴瑟和鳴,好不登對的一對璧(賤)人!
“不必道謝,我大晉長公主還能用不起這點銀錢?”君九卿自然是打著大晉的旗號給輕歌錢用,實則那都是自己的錢呢!
“我今日,是有事與公主相商。”君九卿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東瞧瞧,西看看的,然後又坐到桌子旁。
輕歌的神色,他盡收眼底。
輕歌抬眼看了看君九卿,並不言語,繼續喝著荷花羹。
“我幫公主報仇,公主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君九卿笑了笑,看著輕歌,像是極有把握。
“阿茶,你先下去。”輕歌神色頓了頓,放下手中的瓷碗,對阿茶說到。
“是,姑娘。”阿茶看輕歌也不吃了,便將飯菜都撤了下去,然後退了出去,順帶將門也關好了。
等阿茶出去了好一會,輕歌才開口。
她並不是不信任阿茶,只是有些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什麼條件?”輕歌並沒有繼續坐著,而是起身來到桌案前,鋪開一張宣紙,寫起書法來。
哎也不知道這些人為啥動不動就寫書法,作畫彈琴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嘛?咱也不知道,咋也不敢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