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他要是能咽得下去，才是怪事！
要不是楚衣一直惦記著他們，整些有的沒的，她也不可能整天想著離開！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司空慕一字一頓：“若是我呢，你也要殺了我嗎？”
楚衣：“……”
他要這麼說的話，那就尷尬了！
說句實在話，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主，可是，他要是逼著自己要去做決定的話，她的心裡會很複雜。
說起來，楚衣本身也是委屈哇！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話，誰願意折騰這些？！現在可倒好，要保護自己的家人，就要去傷一些無辜的人！
她不願意，卻沒法子！
說實話，楚衣一直覺得，自己上一次重生，根本就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來著，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想要保護好每一個人。
就算是不保護，那也不要去傷害！
至於復仇，更是想都沒想過。
如今——
這樣的情況下，卻是他們一直推著自己往前走！
尤其是，輪迴百世？！
楚衣想想就覺得自己心口哇涼哇涼的，她是有多蠢，才會做這樣的決定哇，好好活著，難道他不香麼！
現在可倒好，不上不下，就那麼橫著，基本上，自己想做什麼事情，都是做不了的。
可以說，十分尷尬！
“對不起。”
“你等著！”司空慕轉身就走，雖然早就知道，她的答案可能不會讓自己那麼開心，但是，現在，楚衣真的這麼說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這都叫什麼事？！
楚衣現在這個做派，已經不能用過分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非常非常過分！不過，也好！既然她一門心思如此行事，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楚衣見他離開，欲言又止，她剛剛只是遵從自己的感覺，說了實話！
但是，話音落下，卻又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沒良心！
畢竟——
現在這個情況，她也屬實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但是，不說？！
手裡的魚，這一次，可是真的不香了！
甚至，楚衣完全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麼樣的面貌去面對他，這個時候，只怕是說什麼，都是虛的。
所以，還是算了！
楚衣‘啪嗒’一下把手裡的魚扔在了地上，司空慕往前走的腳步微微一頓，這一次，卻是真的再也沒有回頭，很快，三兩下消失在楚衣面前。
莫名的，一陣陣委屈！
楚衣倒也不是因為司空慕委屈，而是因為想到了自己之前離開時的樣子，那個時候，蕭玦也是這麼看著她，根本就出言阻止。
年少不知愁滋味，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還有比她倒黴的麼！
主要是，剛剛不覺得，現在司空慕一走，周圍好像更冷了，隱約間，還有雪花飄落，反正，能讓她不好過，就不好過。
這樣的情況下，便是她再好脾氣，也沒什麼用哇！
楚衣打了個哆嗦，越發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反正，無論如何，都沒有什麼歸屬感，如此，不離開，難不成，還留下來準備過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