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發洩完了,謝扶搖的哭聲越來越小,她靠在衛景曜的懷裡,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衛景曜將謝扶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裡,手腕處的白布從袖口露出,他心疼的看了一眼謝扶搖。
“幹嘛這麼傻,你知不知道放血多了會死人的。”
衛景曜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謝扶搖怕自己渴死,所以才拿了自己的貼身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喂自己血喝。
“才不會呢,我自己劃的還能不知道深淺,不過是一道小傷口而已。”謝扶搖下意識的收了收袖口,反駁道。
“還說我,那你呢,如果我沒有醒過來,如果玄一沒有及時出現,你手中的劍會劃出去嗎?”
雖然是以玩笑的形式說出來的,不過這卻是謝扶搖真心想問的問題。
“沒發生的事情,誰又知道呢,也許會,也許不會,反正我們現在已經平安回來了,別的事情就不要想那麼多了。”衛景曜避而不答。
若是沒有這些,今天或許就是另一種結局了,衛景曜不敢想象這種結局的後果是什麼,他很慶幸自己的運氣還不算差。
知道衛景曜不願意回答,謝扶搖也沒有繼續逼問,其實答案早就在已經在自己心裡了,不是嗎。
看著衛景曜一身白衣的樣子,謝扶搖總感覺比他穿龍袍要順眼許多,彷彿這才是衛景曜原本該有的樣子。
“想什麼呢,那麼入神。”衛景曜勾了勾謝扶搖的鼻子,輕笑道。
衛景曜笑起來很好看,清澈爽朗又不失溫潤,尤其是勾起嘴角的時候,帶著一絲攝人心魄的魔力。
“你怎麼突然會來這裡。”謝扶搖一臉認真道。
“想你了,自然就來了。”衛景曜薄唇彎起,“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更想我一些。”
“誰想你了,胡說八道。”謝扶搖低下頭去,臉頰飛上了一抹紅暈。
“不知道是誰,就連昏迷不醒的時候都在叫我的名字呢。”衛景曜的嘴角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意。
“我……我那不是擔心你嗎?”謝扶搖嘟了嘟嘴巴,硬氣的說道。
“你來這裡,京城怎麼辦,還有你的身份,萬一被看穿了……”
在知道了自己何為簡要平安無事之後,謝扶搖的心裡突然湧現出了這些關鍵的問題。
“放心好了,這些事情我會解決的,你就負責好好養傷。”衛景曜打斷了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謝扶搖怔怔的看著突然靠近了的眉眼,淡淡的木蘭香味輕輕飄開沖淡了房間裡的血腥味。
一種名叫曖昧的味道在兩個人中不斷髮酵。
衛景曜並沒有要退回去的意思,他微微側了下頭,小心翼翼的在謝扶搖唇角輕啄了一下,然後就是一個細膩綿長吻。
謝扶搖閉上了眼睛,任由衛景曜在自己嘴裡攻城略地,吸允著每一處柔軟。
“小姐,飯做好了,我……”紫玉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眼前這副場景。
她的臉頰漲得通紅,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手裡端的碗差點打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