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是一片繁榮的景象,可是宮外哀鴻遍野。
衛景曜下了馬車,一個人漫步在街道上,街上的災民沒有絲毫減少的跡象,可是每日鍋的米粒卻日益減少。
看著災民手中捧著的米粥裡面屈指可數的米粒,衛景曜便忍不住想要幫助他們,可是這遍地的災民,一隻手有哪裡幫得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出於皇上的命令,大家還算熱情高漲生怕被人比下去,如果你的名義還算充足。
可是誰家的米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時間長了,積少成多難免會心疼。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災區重建遙遙無期,誰也不知道這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一路走著,衛景曜不經意間,竟然走到了心草堂的門外,連日以來的佈施,再加上慘淡的生意,已經讓心草堂入不付出。
每日這樣佈施,心草堂和其他的鋪子早已是強弩之末了,這樣的情況,謝扶搖也堅持不了多久。
“這位公子臉色不大好,想必是病了,我們心草堂的黃大夫醫術高明,不如進來讓他幫您把把脈。”
悅耳而又空靈的聲音傳入耳中,衛景曜抬頭望向了房簷下,一個少女正巧笑倩兮地望著自己。
“多謝姑娘關懷,如此甚好。”衛景曜悠然一笑,撩起長袍,踏入了新草堂的大門。
心草堂的後面有一個院子,平常的作用也不過是曬曬草藥,不過現在為了騰地方到處都擺放著雜物。
“我這鋪子實在是簡陋,還請王爺勿怪。”謝伏瑤有些不好意思,引著衛景曜來到了旁邊的石凳前。
“無妨。”衛景曜並沒有嫌棄這石凳上的灰塵,撩起雪白色的長袍,坐在了上面。
“本王一路走來,見其他的粥棚都在偷工減料,也只有謝姑娘這裡初心不改。”衛景曜認真道。
“王爺謬讚了,若是災情還要繼續下去,臣女這裡恐怕也只能熬粥了。”
謝扶搖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疲憊,原本這些災民雖然多,不過還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
可是近日,其他的粥棚縮減食量,導致災民大量湧入,鋪子蒸的饅頭嚴重不足,今天早上還差點因此出了打架鬥毆的事件。
“外面的洪水雖然退去,可是土地卻依然溼潤,經過這些日子的風吹日曬,這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可即使如此,這災後重建依然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衛景曜如實說著,一日不給這些災民重建家園,重置土地,他們便只能遊蕩在城中伸手討要。
“就算工程龐大,也不能置之不管,眼下時局還能控制,可若是時間長了,這些災民難免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如今各個府裡因為災民的事情互相推諉,勾心鬥角,鬧的十分不愉快,長久下去,難免會人心惶惶。
“如今太子被廢,不知皇上把這災後重建的重任交給了誰?”
謝扶搖疑惑的問道,如今都過去這麼多天了,皇上不可能一直放任著此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