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憤怒的砸了整個書房!
“如此無恥手段,臉面何在,體統何在!”
“大哥息怒。”
王忠冷靜地勸著。
“你現在可千萬莫要亂了方寸,若是您都失了冷靜,那咱們王家可就真的沒指望了!”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王漢一張臉都氣得抽搐不已,渾身都抖索得變了形。
良久良久之後,才在王忠安撫之下冷靜下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二弟,你說那左小多,可說是大陸第一名門之後,居然用出了這樣子的下作手段……”
王漢臉色鐵青,在房中不斷地轉圈:“他無論收下亦或者不收,都屬情理中事,但他卻是偏偏當面決絕,等人出了門就來搶,還殺人越貨……這等行止是何等的無恥,何等的喪心病狂……老夫,老夫噁心得如同吃了大便……”
王忠苦笑:“大哥,左小多這可不是無恥,而是在故意的噁心你,這才是他無所不用其極的真實目的……”
“嗯?”王漢猛然愣住。
“他不收,表明了態度立場;轉頭來搶回去,而且絲毫不加以掩飾,就是純粹的噁心你,同樣是在表明他的態度立場。”
“他甚至連身形聲音都沒有隱藏,不外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你敢怎麼樣!”
“現在他這種做法,直接就等於是指著鼻子說了……”
“一如當初,我們設局狙殺秦方陽、挖了何圓月的墳,不就是自以為,就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的肆無忌憚嗎?就是以為對方拿咱們沒辦法,而今,不過是風水輪流轉!”
“而現在,我們是真的拿他沒辦法,不再是自以為!”
“無論如何,都不敢把他怎麼樣,尤其是現在。”
“甚至於,我們都不敢暴露他的身份!一來,沒有證據,我們暴露他的身份,只能是讓天下人更加對我們做出極端措施:你們竟然敢侮辱御座!”
王漢長長嘆息:“這一節我豈能不知?你說這是御座的兒子做的,你拿出確鑿的證據來?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就是汙衊御座!”
“御座有沒有兒子這件事,在整個大陸都是沒人能夠證明的……我們如何能有證據?”
“再說了,哪怕證明了,這就是御座的兒子乾的,又能怎麼樣?整個大陸的所有人都只會更加高興:御座有後了!普天同慶!家喻戶曉!膾炙人口!那都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甚至,都會有人高興得放鞭炮。”
王忠的臉上盡是慘淡:“如果我們非要再做點什麼,反而會被人群起而攻之……御座的兒子殺你們幾個人算什麼?這句話,是一定能落到王家頭上的!”
兩人相對長嘆。
這句話,一如當初王家說的話:我們戰神家族,有功於星魂,功勳卓著,殺幾個人算什麼?
我們戰神家族,佔點地算什麼?
我們戰神家族,刨個墳算什麼?
但你戰神再牛逼,能跟御座比麼?
得多大臉啊?
若是左小多的身份爆出去,絕對是一片山呼海嘯:按照你們王家的理論來說,那就是御座的兒子殺你們王家幾個人算什麼?就當是消遣了,你們還有臉出來喊?
御座的兒子要殺你們你們還不趕緊洗乾淨脖子排好隊?還不準備好伸長脖子陪著少爺好好玩玩?
萬一少爺砍頭砍的不順手不高興了,你們王家豈不是罪大惡極?
一想到這種局面,王漢和王忠感覺羞也能羞死!
“再回頭想想,今天的城衛軍和星盾局的反應,哪哪也都透著不正常,完事兒那麼久,才姍姍來遲,豈不在在說明有人在故意拖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