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渾身上下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幾乎被剮爛了的人,悄然倒臥在那怪物的身邊,身體還不如怪物的爪子上的指甲大。
“但這個要怎麼辦?”
怪物很苦惱的看著躺著的人。
“老祖說我不得殺生……不得見人,殺生我沒殺過,連毒氣都被內丹的力量形成護罩出不去……”
“不得見人……咋整?這個人在掉下來的時候可是還活著的,我這算不算破戒呢……”
“真是鬱悶啊……”
“什麼時候打個呵欠不行?為什麼非得要在那個時候打個呵欠呢?”怪物鬱悶極了。
“這小東西也不好,怎麼就能這麼湊巧的掉進我嘴巴里……太無語了啊……”
“我要是不打那個呵欠……這小東西直接掉下來,或者摔死,或者淹死,或者毒死……都和我沒幹系,怎麼就偏偏那麼巧的掉在了我的嘴裡……”
“現在,他要是死了,就是和我有關了……偏偏這小東西身上,怎麼還牽連著那麼強大的天道氣運?這股天道氣運一旦反噬,我受不起啊……”
“咋整?”
它用小指甲小心翼翼的翻了翻靜靜地躺著的人,嘆口氣:“但小玩意身上的傷也太重了……為什麼這樣的必死之人,一旦死在我這裡,就要我來承擔因果?這天底下還有講道理的地方麼……”
“若是要讓這傢伙活著……就要動用我內丹的力量的本源力量……我勒個去,我太虧了!”
“我怎麼會這麼的倒黴呢……”
“不是一直以來是誰遇到我誰倒黴麼?怎麼好幾萬年就遇到這麼一個反而成了我自己倒黴?”
怪物嘆著氣,喃喃自語的絮叨著。
看著這已經快要零碎的人,生命氣息越來越弱,只好很不情願的伸過頭去,在這人嘴裡滴了一滴口水進去。
“先維持著吧……要是徹底活了,那不就見到我了?一旦見到了我,豈不就是我被人看到了?我被人看到了,那就是破了誓言?破了誓言,我豈不就要倒更大的黴了嗎!?”
那怪物的一滴口水滴下去,卻等於下面躺著的人泡了個澡,整個身子都被浸透了。
“忒小了……”
怪物感嘆:“便宜你了……這可是我的內丹之水……”
有些百無聊賴的仰起頭,看著半空中被自己這些年製造的奆量毒霧,碩大的眼珠子裡,露出來難以言喻的渴望:“我啥時候能出去自由自在的玩耍啊……”
“老祖……您說的我的貴人啥時候來啊……我等了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我好難啊……一方面不讓我見人,一方面,卻又說我的貴人會來……不見人,怎麼有貴人啊……嗚嗚……”
自艾自憐了半天,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猛的一低頭。
看著地上躺著的人。
驚疑不定:“這……這這這……這小玩意不會就是我的貴人吧?”
……
“如果這傢伙是我的貴人,那豈不是說,我……可以出去了?”
怪物的兩個大眼睛眨巴眨巴,突然就興奮起來。
猛的一低頭,看著地上破破爛爛的人,口中的涎液頓時滴落了九點三七五米。
“貴人啊……您可必須要是我的貴人啊!……”
“嗷了個嗷啊……我快憋死了啊啊……你不是也得是我的貴人啊……”
……
左小多與左小念有些喪氣的上升,到了山頂。
兩人都有點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