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收到了太震撼的訊息……老實說，如果不抽菸用來排遣的話，我想我早就因為承受不住打擊而崩潰了。”
馮洋看了眼手中的香菸，眼神有些閃爍，隨即抬眼重新看向自己的父親，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沒什麼煙癮，只是偶爾有想不通的事情，會抽上一根。”
“嗯，那些事確實很難挺過來……”
一聽到馮洋差點要崩潰，馮天明頓了頓，壓下了想要訓斥對方的心，摸了摸馮洋的頭頂，只覺得有些心疼。
是啊……
這孩子突然知道了，自己能活下來是因為爺爺用自己的命給他續了命。
這種震碎世界觀的事……
誰來了恐怕都很難接受的吧？
也難怪馮洋會抽菸了，馮天明換位思考了一下，換做是自己的話……
別說抽菸了，更過分的事兒自己都會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做的。
嚴謹如自己都會這樣想，更不用說馮洋這個孩子。
“少抽，能戒就戒，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馮天明把手收回，不再勸他。
“嗯嗯，我會的。”
眼見父親沒有找自己麻煩，馮洋悄悄鬆了口氣，隨即輕車熟路的把香菸丟進嘴巴里，點燃，美美的抽了一大口。
“對了，爹，為什麼突然說楚同學是個高人？”
馮洋抽美了，雙眼眯了起來，隨即想起來剛才聊到一半的話題，再次問道。
“因為……老頭子他在清河村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但這種事除了咱們自家人，還有誰知道？”
“要知道，咱們是從豫州來的，在江市並沒有什麼親戚，唯一一位長輩還在江市市郊的清河村，除了他，已經沒有別人了，其他人知道你爺爺的存在容易，可想知道你爺爺是從哪兒來的……很難。”
“可小楚卻知道了，除了高人推算出來的……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馮天明點燃了兒子給的煙，夾在手指上，扭頭看向窗外，樓下正是面對面，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的楚語櫻以及夏澈。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又抽了一口煙，眸子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果這個時候，馮天明把心思從楚語櫻的身上移出來一點，放在馮洋身上的話……
一定可以看出來，馮洋此時抽菸的姿勢極為熟練，不可能是剛學會抽菸的新手。
甚至，起碼要有十年乃至二十年煙齡，才能做到他這樣輕車熟路。
可馮天明此時還處於震驚之中，滿腦子都是楚半仙有多神奇，以及即將能和自己死去的父親交談的激動。
心思根本就不在其他事物上面。
馮洋的異常，馮天明當然注意不到。
隨著兩人的香菸抽完，馮母也把東西收拾好了，三人帶上東西鎖好門，和樓下的楚語櫻二人匯合，馮天明有車，所以倒是不用再單獨打車，幾人朝著清河村駛去。
……
江市市郊，清河村。
在路上，幾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內始終保持一種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