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寧哲遠將車窗開啟,頓時,窗外的喧鬧瞬間消失。
這輛車的隔音相當不錯。
“是……好吧。”
小弟無奈,還想再說點什麼,但看到升起來的車窗,明白寧哲遠此時沒有聊天的興致,自己要是再多嘴,恐怕就要激怒老大了。
但還好,寧哲遠的安排相當到位,也不算讓兄弟們白來一趟。
小弟將話帶了回去,不出意外的激起了成片的歡呼,畢竟能不打架還能享受的機會可著實不多。
驚喜之下,就算有一部分人對寧哲遠的決定抱有疑惑,但在更多的人開心之下,這些疑惑也被欣喜的氣氛給沖淡了。
“唉……”
和外面已然成為了歡樂的海洋不同,車內的寧哲遠,雙手合十躺在車座上假寐,腦海裡不知在想些什麼,重重一嘆。
就算黃玫瑰所說的是對的,但想他燕雲幫,之前是多麼的不可一世?
全盛之期,足以吊打邢家所有的行動組!
可現在呢?
時過境遷,風雲變幻。
現在的燕雲幫,已經不具備和邢家正面對抗的能力了。
這種落差,對於見證了夏家鼎盛到衰落過程的寧哲遠來說,無疑是最深的。
……
西雅圖西餐廳。
夕陽掛在天幕,灑在人的身上,本該溫暖的陽光卻帶給路人一絲涼意。
快到晚上了啊……
李君羊依舊坐在之前的座位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扭頭看了看平靜的路邊,以及蹲在地上無聊到開始打牌的邢家行動組成員,他忍了好久,到嘴邊的話又被他重新給嚥了回去。
偷偷瞥了身旁的邢志成一眼,發現自己的這位義父,此時的臉色相當不好看。
本就陰鷲的面容此刻更加陰沉,像一塊冰冷的棺材板。
他們面前的茶壺,光是新茶都已經添了三輪了,原本茶香味濃郁的香茗,此刻淡的宛如白開水。
等了足足一下午,可邢志成篤定的燕雲幫卻還是沒有來。
“這都快晚上了,還要等嗎……”
這句詢問已經憋在心頭好久了,可李君羊實在不敢問,到了嘴邊就又咽回去。
算了……
畢竟是乾爹的意思,他願意等,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
陪著吧……
誰讓他得罪不起邢家呢?
“怎麼會不來?憑寧哲遠的性子,他恨不得飛過來才對啊……怎麼可能忍得了這種挑釁?不應該啊……”
邢志成的底氣,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下逐漸蒸發。
他突然有一種荒謬的感覺,那個和自己交手過的老對手,似乎成長了。
不再像以前那樣意氣用事,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冷靜,讓人感到恐懼。
他承認,隨著天色的越來越晚,寧哲遠會選擇來的機率越發渺茫。
邢志成這次想抓住寧哲遠性格上的弱點,從而對燕雲幫進行重創的計劃,雖然很不想承認,但……
恐怕已經能宣佈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