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容周顧!
府醫很快就來了。
他提著藥箱,進了暗牢,給光真看診。
光真是抱著必死之心,而且他顯然也懂得醫術,咬的是自己舌根的致命動脈之處,但老護國公出手快,他只咬了一半,但即便如此,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府醫對老護國公搖頭,“老國公,沒救了。”
老國公震怒,沒想到這和尚骨氣倒是不小,寧死也不交待。
瑞安王也沒想到人就在他和老護國公眼皮子底下咬舌自盡了,對常人來說自殺是需要勇氣的,這和尚倒是勇氣不小,也夠勁兒,讓自己說死就死,救都救不回來。
他不再看光真,對忘俗道“你交待,他平時都跟什麼人往來?尤其是京中人,你仔細說說。”
忘俗正被光真對自己的狠勁驚的又震驚又悲痛,一時間語無倫次,“師弟他、他掌管戒律堂,甚為嚴厲,與京中、京中的人,也不知與誰有特別的往來……”
他發覺,這一刻,他對光真的瞭解十分顛覆,“師弟他嚴律得緊,尋常事務多,貧僧與他雖是同門師兄弟,但貧僧諸事也多,私下說話時候極少,每日雖都見面說話,但也都是為了寺中寺務……”
“本王給你時間,你仔細想,這光真近來,有什麼不尋常之處,你們既是師兄弟,又是佛門弟子,從小一起長大,相處多年,總能發現他不對勁之處。”瑞安王道。
忘俗聞言神色一頓,“從一個月前,師弟的確是有些不對勁,時常心神恍惚。但我問他,他只說近來身體不適,休息不好,夜晚不得安眠。”
“一個月前,有什麼人見過他?”
光真搖頭,“貧僧不曾注意。”
瑞安王不再詢問,看向老護國公。
老護國公也不再問,示意瑞安王出去,於是,二人一起出了暗牢,暗牢重新關上,老護國公開口“王爺,去大佛寺吧!查這光真平時與什麼人有來往接觸,再查他一應所用之物,有什麼特別不尋常。還有,大佛寺是僧人,還要再盤查。”
瑞安王點頭,“本王也是這樣想的,這光真的屍體,就由本王帶去大佛寺了,這忘俗,還是留在護國公府吧!”
他說完,湊近老護國公,壓低聲音,“本王總覺得,這忘俗,也不對勁,怕是有不實之言,待周顧休息好,讓他再審審,他既然將人帶回來,自有一套審問人的本事。”
老護國公點頭,“老夫曉得。”
瑞安王又道“還有那寧二公子,他是大皇子的小舅子,雖找上忘俗,但從忘俗透露的話裡,他未曾實施得手,還算不上犯罪,您覺得該如何處理?”大風小說
“暫且先別管他,既未觸犯律法,也奈何不得他。”老護國公道“若是再查出別的,再提審他。”
瑞安王也正有此意,點點頭,告辭出了護國公府。
…老護國公送瑞安王出府後,去了周顧的院子,見盛安大長公主等人坐在外間畫堂,在壓低聲音說話,他問“顧哥兒如何了?”
“回來說了幾句話就睡下了,藥快熬好了,得喊醒他喝藥。”盛安大長公主道。
老護國公點頭,也坐下身,“多虧了那小丫頭聰慧,料到顧哥兒會在回京的路上出事兒,派了人追出五十里地外,救下了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已聽瑞安王說了,周顧在皇帝面前說的詳細,瑞安王聽的清楚,知道周顧回來後,直接回了院子,沒與他提起,便對他詳細將經過說了一遍,他也後怕得緊。
盛安大長公主頷首,“我們剛剛也在說這件事情,咱們護國公府,欠了甦容一回。”
對於甦容惹得周顧心儀,又登門退婚,盛安大長公主雖然理解她,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看周顧的難受樣,放不下甦容,她心裡也跟著難受,也很不得勁兒,尤其是聽了國公夫人那日找來,與她哭著提起周顧說的那一番肺腑之言,她這兩日,更是食不下咽,想立馬見到甦容,為周顧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