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誰見了我不得跪著或者趴著,誰不得巴結我討好我,那個土鱉居然敢打我罵我,簡直該死!”
“怎麼就沒有別人能解決血魔大法的弊端呢?如果別人有辦法,我就不會來無極宮,就不會受到這種屈辱!”
“如果別人能幫我,我絕對不會忍!”
“唉……”
歐陽寒煙暗自嘆了口氣,其表情有種莫名的辛酸。
“自從練了血魔大法後,我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如果不解決血魔大法帶來的隱患,用不幾年我就會徹底瘋掉,我不怕自己變瘋,也不怕自己瘋了之後殺人,我怕在沒有完成目標之前瘋掉,那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會白費了!”
緊接著,歐陽寒煙咬著牙,堅定了某種想法。
“這麼多年以來,能幫我的就只有無極宮。為了完成我的目標,我就暫時忍下這口氣,和無極宮合作。”
“只要他們的要求不過分,我就答應,就當救濟窮人了。”
“只是……”
歐陽寒煙的神色變得有些冷,“那個姓方的土鱉如果讓我委身於他怎麼辦?”
“呸,我才看不上那種土鱉,我才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條件!”
“可是……”
歐陽寒煙除了憎惡方明之外,又一陣掙扎,碎碎念道:“如果這就是那土鱉的條件,我該怎麼辦?不答應他,我身上的隱患就去除不了,答應他的話,我不甘心!”
說到這裡的時候,歐陽寒煙惡狠狠地咬著牙說道:“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哼!如果那土鱉真的提出那種要求,我就,我就,勉強答應他,等我的病治好了,我才找他算賬!”
“但是,不管他以前有幾個女人,那土鱉都要和她們一刀兩斷,否則我就把他咔嚓了!”
說著說著,歐陽寒煙又一陣幽怨,“那土鱉不是傻子,如果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幫我解除隱患怎麼辦?”
“我呀,可我的土鱉,我要殺了你!”
歐陽寒煙心裡有兩個小人。
一個小人告訴她,要保持自我,誰敢欺負她就殺了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另一個小人勸她,為了偉大的計劃,為了成為人上人,就忍耐一時,不管是大丈夫還是小女子,只要有野心,就要能屈能伸,越王還臥薪嚐膽十年,才能報仇雪恨。她委身於一個男人怎麼了?況且,這個男人還算有點本事?
只要自己成就了偉業,再把她看不順眼的人都殺了,那麼誰會知道她不堪的過去?
兩個小人,各說各的理。
歐陽寒煙的心思左右搖擺,得了精神病似的。
“算了,不想了,數花葉!”
“這盆花上的葉子如果是單數,我就委屈一下,如果是雙數,我就和無極宮死幹到底!”
歐陽寒煙做了決定,走到了窗臺上的一盆盆栽面前,就要數葉子。
“等等!這上面的葉子如果是單數,我豈不是要委屈於那個土鱉?不行,絕對不行,需要調換一下!”
“但是,如果葉子是雙數呢?調換過來了之後,不還是要便宜那個土鱉?”
歐陽寒煙站在小小的盆栽面前,泛起了難,這麼找不對,那麼著也不對。
方明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一陣頭大,他都要精神分裂了。
實在聽不下去了,被人一口一個土鱉叫著,任誰都不願意聽。
方明推開了門,走進了會客廳,往主位上一坐,淡淡地說道:“我來了,說吧,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