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你拿我尋開心呢!”蘇哲懊惱不已,覺得月靈心在調侃他。
“並沒有拿你開涮,事實確實如此。”月靈心道。
“能說人話嗎?整一點別人能聽懂的說。”
一旁的蘇巧巧露出一副自責的表情,道:“蘇哲,月師妹確實沒有拿你尋開心,事實確實如此,本來你的幻音閣弟子身份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經過此事之後,恐怕是沒那麼容易了,都怪我,不該把你喊出來的。”
蘇哲自然是聽不懂她們將頭貼向赤血龍馬的耳畔,小聲道:“這兩人好像在打什麼啞謎,你能看出來嗎。”
赤血龍馬用著眾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哪裡能看出來啊,人家可是天驕,我一個靈獸又怎麼能跟上她們的思路呢。”
蘇哲嘿嘿怪笑,道:“那你說天驕放個屁是不是都是大有深意呢。”
“嘿,估計是。”默默地對上了蘇哲的眼睛,赤血龍馬投去讚許的目光,確認過眼神,是一路的人。
他們的對話沒有掩人耳目,幾名女修都聽見了蘇哲話語的揶揄之意,蘇巧巧默默嘆了口氣道:“蘇哲,你少在那裡指桑罵槐了,我知道是我小覷了那些人的手段,都怪我。”
“蛤?”蘇哲疑惑看向蘇巧巧,不明白這妮子怎麼突然就開始自責了。
蘇巧巧道:“從始至終,他們都在佈置一個局,而我卻沒看出來,枉我還作為幻音閣新生代弟子的大師姐。”
“什麼局?”蘇哲道。
“一個針對於你的局。”
“針對我?”
“沒錯,也可以說是針對幻音閣的局。”
言畢,蘇巧巧對著蘇哲解釋了一番。
蘇哲越聽越感到心驚,越聽越覺得佈局人得到手段之高明,他喃喃道:“原來如此,好高明的手段。”
他總算明白了一切。
不得不感嘆佈局之人的手段之高超。
以月靈心的身份和能耐,嚷求慕容長老往幻音閣內安插一個內門弟子是很簡單的事,哪怕是宗門執法長老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是幻音閣內部的事情。
如今月靈心已對執法者出了手,犯了宗門鐵律,依據章程理應接受宗門制裁,輕則禁足三月重則逐出師門,如今天驕大選在即,慕容長老不可能會讓月靈心受到懲戒,總會尋一個辦法保她脫身。
月靈心已是戴罪之身,若是再藐視宗規,私自安插一名弟子進入內門的話,定會引來眾怒。
哪怕是貴為幻音閣的長老慕容靜雅,也無法再對蘇哲做出通融,應允月靈心的請求。
畢竟,執法堂的職責便是守護各大峰主定下的宗規,任誰都不能輕易的踐踏。
可以說,從張志東幾人前來挑釁的那一刻起,幻音閣的命運便被掌握在了其他人手裡。
蘇哲若敗於張志東幾人的手中,張志東等人大不了受一頓責罰,不傷大雅。
而幻音閣自此會失去一個天才弟子。
若是幻音閣弟子對張志東出手,跟隨而來的執法者便會以此為由,鎮壓擾亂宗門的女修,屆時蘇哲這個外來散修,也會被一併鎮壓。
若是月靈心對執法者出手,哪怕是再有正當的理由,也難逃其咎,雲夢宗可不會因為一個新生代天驕而三番五次的對其寬恕,更別提答應她的請求了。
想通了這個道理,蘇哲不得不感嘆木藍機的本事。
稱其為舉棋勝天半子也不為過。
“原來不是你們慫,而是這些人主動為之,我把一切都想錯了。”蘇哲道。
“你!”蘇巧巧忍著想要拍死蘇哲的衝動,深呼了一口,認真解釋道:“沒錯,這些人實在是太狡猾,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們都做好完全的準備,只要你動了手就踏入了他們的陷阱之中,早知道就不反擊了。”
“唉,可惜了。”
“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都是我們的錯。”
其他幾名女修也發出了嘆息聲,她們從一開始對蘇哲的不信任,到後來認可他的天資與潛力,本以為蘇哲能夠成為她們中的一員,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蘇哲的天賦在場的所有女修都是看在眼裡的,初階大成修為可以全勝碾壓者揭初期修士,甚至者階大成高手都在他的手上吃癟,這份功績放在哪裡都足夠引人注目了。
若是真能順順利利的加入幻音閣,以他的能耐何愁不能成為第二個月靈心,到時候一門兩大絕頂天驕,還有什麼是她們做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