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輸了,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
一切塵埃落定,看著在擂臺邊角捂著胸口的顏成,張陵表情冷漠,冷冷的說道。
“那雷獅拳是我修煉了十多年的玄階中級功法,竟然瞬間被你擊潰,這不可能,不可能!剛才你使出的功法根本不像是一個化神境的人能使得出來的,你到底是誰?”
此時顏成的臉上早已經沒了之前的狂傲,變得極為恐懼,他被剛才那席捲風雲滅絕一切的獸神拳擊潰了身心,始終不願意自己被擊敗的事實。
“我是誰?呵,這個重要嗎?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在下乃蜀朝六王子趙炎,今日為了暫時的勝負,冒犯了。”
張陵慢慢走到顏成的身旁客氣的拱手道,這也算是給他最後的尊嚴吧,畢竟剛才的這一戰被很多修士都看到了,肯定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
但是張陵今日走到這裡,就是為了能順利進入無妄崖,因此絕不能對任何人心慈手軟,“顏少俠,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一程?”
張陵看著拐角神情落寞默不作聲的顏成,再次問了他一句,這次顏成終於是抬頭看到張陵一眼,“呵,願賭服輸,我自己下去!希望下次我們能有機會再交手。”拖著負傷的身體,一瘸一拐的顏成最終還是選擇自己走下了擂臺,但是那份屈辱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張陵看著顏成下到擂臺的背影,然後又瞬間消失不見,很顯然是和別的擂臺上戰敗的人再次匹配到新的擂臺上交手了,只是以顏成目前的傷勢,恐怕也是勝不了幾場了吧。想到這,張陵心裡多少是有點於心不忍,不過這就是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身為強者的張陵也無可奈何。
就這樣,一路連勝的張陵終於是送走了第四位對手,而隨著顏成的戰敗,在此後出現的對手中,就再也沒有出現一位實力強橫的對手,張陵都沒有怎麼出力,這些對手就一一戰敗,被張陵打出了擂臺。
就在張陵覺得腰痠背痛,想要舒緩一下筋骨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一絲異樣,突然有點不受控制的感覺,而正當他想要找尋原因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閃,自己竟然又來到了一個全新的擂臺之上,而此時的擂臺上正赫然站著一位頭戴斗笠的僧人。
張陵想了想便有了頭緒,既然那些輸了的人會被隨機安排到一起再次對戰,要麼像張陵這樣一直連勝的修士自然也會被安排和同樣一直連勝的對手對戰,這樣才能決出最後的名次。
而一想到這,張陵看向對面那人的眼神就越發的深邃了,因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斗笠僧人必定是個高手,說不定比顏成還要強上很多,一時間張陵的內心便興奮了起來。
“敢問大師師出何處?今日有幸能和大師交手,實乃一件幸事,還望多多賜教。”
“師出無門,賜教不敢,出招吧,我趕時間。”
張陵原本持於對高手的尊敬,一本正經的向那和尚問好,卻不曾想那和尚如此不懂禮數,簡明扼要的答了幾個字後便要討教。這倒是讓張陵有點措手不及。
“好吧, 得罪了,大師。”
既然對手如此爽快,張陵也不是一個囉嗦之人,便瞬間出手,先天劍再次在掌中顯現,對著和尚的方向就是一揮,頓時一道充滿寒氣的淡藍色劍氣便朝著對手襲去。
而那和尚見到劍氣襲來,竟然連頭都沒有抬,拿著禪杖隨手一揮,張陵的劍氣便輕易的被他彈開,一時間和尚那種雲淡風輕的氣質立刻就讓張陵感到駭然。
“他怎麼這麼淡定?雖然我沒有使出全力,但是我的先天劍氣蘊含滄海玄冥勁的功法,一般人也是無法抗衡的,他竟然這麼輕鬆就破掉了,看來他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大強敵!”
張陵看著對面的和尚,心中思慮萬千,但此時的和尚卻在瞬間出手了,速度之快讓張陵都有點意外,只見他瞬息之間就來到了張陵的身旁,一掌拍出,張陵雖然本能的躲了一下,卻仍是被和尚擊中部分身體倒飛了出去。
“你這種程度是勝不了我的,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和尚站在張陵的對面,稍微抬了一下頭,露出了一雙彷彿無慾無求的雙眼,但那眼神又給人莫名的震懾。
張陵稍微平復了一下氣息,捂著身體對和尚說道:“大師,我還沒怎麼出手呢,雖然你很強,但你也不能讓我這麼早就投降吧,那我不成懦夫了嗎?”
“早點下去會少受點罪,多在臺上一刻就多一分危險,你可想清楚了?”和尚本以為張陵受了自己一掌就會乖乖投降,可沒想到張陵卻不像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對手,被重傷了立馬就投降下臺了。
此刻的張陵看著和尚斗笠下冷漠的臉龐,再次執劍攻了上去,這次張陵終於是使出了大半實力,滄海劍法、滄海玄冥勁、凝冰訣三門功法同時出手,一時間擂臺之上就彷彿成了一個寒冬世界,處處透著寒冷,張陵的劍在這個世界中肆意揮舞,掌中的寒冰真氣四下迸發,劍氣中蘊含的滄海玄冥勁的功法更是強橫無比。
這些功法招式幾乎在同一時間向那和尚襲去,此刻的和尚終於是動了,畢竟張陵的強大攻勢早已把和尚頭上的斗笠給擊飛,此刻的和尚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他的神情稍微有了一點變化,但仍舊是沒有一絲恐懼,張陵的三門功法同時使出,要是一般人早已經被轟出臺下了,可是這和尚竟然拿著一根禪杖就能應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