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坐在馬車之上在叢林間疾馳,此時的趙無言已經和陵少商量好,去尋一個隱蔽之處將他和自己主子的容顏互換。
叢林靜謐,一輛盡顯奢華的馬車在其中穿行,倒顯得有點格格不入,馬兒飛快的奔跑,一時間叢林中的飛鳥便被驚得作四散之狀。
尋得一處林木茂盛適合藏身之處,趙無言就在第一時間給張陵和趙炎易起容來,稀奇古怪的工具和一手嫻熟精湛的易容之術讓一旁的玉兒看得是一愣一愣的。不出兩個時辰,張陵和趙炎的容貌就有了天大的改變,二人的衣服也是互換了過來。
“陵少,你這容貌讓玉兒很沒有安全感啊,就像個陌生人似的。”站在身旁良久的玉兒看到他們的易容大功告成之時,不禁興奮得拍打起手掌,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鬼斧神工的易容之術,但是轉眼一看如今張陵的容貌,一時間還是無法適應的撇了撇嘴。
“張少俠,六王子,如今易容已經大功告成,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方才那夥人說的主子可能馬上就要到了,聽他們的語氣,那可是一位不好招惹的主。”
趙無言放下手中的工具,滿意的看了看張陵和趙炎,算是比較滿意自己的作品,只是他們此刻可還是逃亡之人,必須得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和張陵分別,這樣才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好,趙兄說得不錯,玉兒,你先上馬車,把六王子護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回來與我回合。”
張陵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覺得趙無言所言不無道理,於是就合理的安排好了一切準備迅速離開此地。
可就當所有人都準備好離開叢林之時,異變突生,在他們的頭頂出現了一個極其桀驁不馴的聲音,“哼,沒想到你們還打得如此好的一副算盤,不過可惜的是,今天被本公主知道了,識相的就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不然後果自負!”
聽到上方有人說話,張陵四人自然知道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既然不速之客已經到訪,還不如坦然相見,畢竟以張陵之前的種種經歷,這種陣仗在他眼裡,還算不上什麼。
張陵往頭頂的樹梢瞧了瞧,便洞悉了一切,嘴角微翹,“既然有貴客到訪,何不出來一見呢?”
除了張陵,玉兒他們也是一臉警惕的看著上方的動靜,待到張陵言畢,樹梢上終於有了動靜,一陣樹葉緩緩飄下,先是幾個黑衣人一躍而下,再是幾個長相嬌媚的女子吹著長笛飄然而下。
待到手下們都下去完了,上面的所謂貴客才執劍以極其瀟灑的姿勢降落,一降落地面,便是一股氣浪震開了周圍的落葉,屆時一位身穿黑色勁服,面板白皙,身形美豔手拿摺扇的女子才緩緩的抬起頭。
不遠處的玉兒見到此番情景,一個勁的翻著白眼,“出個場還講究這麼多排場,真是個膚淺的人。”
與玉兒不同的是,張陵注意到的並不是這些,以他細膩的觀察力,他敏銳的觀察到,在那群黑衣人之中,有一人顯得格外另類,他的眼神冷酷而又不失堅定,身形站得筆直,手中握著的長刀彷彿隨時都會出鞘,給人一種不可言喻的安全感。而此時的他正站在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子身後,看女子的眼神之中,卻有著一絲很難被人察覺的愛意,就像一位護花使者一般時刻保護著女子。
“你就是那夥黑衣人的主子?既然你來了,那就說說看吧,為什麼要找這位蜀朝六王子的麻煩呢?”以極短的時間洞悉一切之後,張陵心中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於是第一時間讓這個不速之客說明來意。
而那女子聽到張陵說話,先是撥弄了右眉處的一縷秀髮,然後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以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觀察著張陵,最後輕蔑一笑,“你又是誰?你有資格和我說話?叫真正的六王子出來說話,剛才你們說的話可已經被我聽見了,別以為易容了我就不認識那個窩囊廢了,趙炎,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自己出來和我說話!”
“你這人是找打嗎?竟敢以這種語氣和我們陵少講話?”本在張陵身旁靜靜觀察一切隨時準備出手的玉兒,一聽對面那娘們競對張陵如此無禮,一時間就氣勢洶洶的準備拔劍相向。
“玉兒,無妨,你別衝動。”張陵自然知道玉兒的暴脾氣,連忙抬手示意道,玉兒這才不甘的收回了手中的紅玉劍。
而此時的六王子趙炎見對頭已經找上門來,便不顧趙無言的阻攔,毅然從張陵的身後走了出來,“夏鑾,你就那麼想得到無妄令和九州山河圖嗎?還記得我們很小的時候還是很好的玩伴,現在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趙炎不顧生死的走上前來,以全新的面容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鑾,他的眼前彷彿還能浮現十幾年前他和夏鑾最肆意快樂的時光,那個時候,二人之間還沒有兩個王朝之間的爾虞我詐,沒有被長輩安排好的人生軌跡,只有二人最無拘無束的玩伴情誼。
“我堂堂的夏朝三公主夏鑾,如今的境界更是步入了化神境,你一個靈蘊境的廢物也配和我呼朋喚友?識相的趕緊交出令牌和九州山河圖,我也許還可以看在以前的情面上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