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神，”季之州從藍燁手裡拿下滑鼠，笑著說：“花經理在喊我們下樓了。”
藍燁看著季之州，一笑，意味不明。
季之州把滑鼠還給席晨，看他小心翼翼收回去，無言輕笑。
這個滑鼠，是當年他們做了隊友，打贏第一場比賽時，自己送給席晨的。
大巴車上，席晨跑到後面，戳了戳喬萱的手臂：“萱萱……我有事想問你。”
喬萱轉頭：“什麼事？”
席晨越過喬萱，看了藍燁一眼。
藍燁轉頭看窗外，當作沒瞧見。
席晨悶悶了半天，輕聲問：“……今天打比賽，你覺得康青怎麼樣？”
這是喬萱第一次對上康青。
喬萱想了想，沉聲道：“他很強。”
席晨一愣。
喬萱道：“補兵穩定，走位精準，先手果斷，對技能的把控可以說趨近完美，沒有失誤。”
喬萱越是這麼說，席晨頭越是耷拉著。
季之州覺得他不如康青，連喬宣都對康青讚譽有加。
世界第一，只有一個。
是康青，不是席晨。
“不過，”喬萱看著席晨：“你也很強，你和康青不是一類ad。”
康青是穩中求勝，席晨是瘋狗亂咬。
席晨是不能理解喬萱這句話的，只問了句：“如果讓你選，你願意輔助康青還是輔助我？”
喬萱覺得有點莫名奇妙：“我是你的輔助，不是康青的。”
“那，那要不是呢？要是能選呢？”席晨問。
喬萱搖搖頭，態度很堅定：“不能選，我就是你的輔助。”
席晨嘆了口氣，晃晃蕩蕩地回了位置上，往靠椅一躺，不想說話了。
藍燁轉過頭，輕笑著問：“你是知道我看他不順眼，才幫我懟的？”
喬萱一愣：“我沒有懟他啊。”
“你懟了，”藍燁勾唇：“你沒有給他確切的回答，就等於是在懟他，現在啊，他那顆小腦袋肯定已經很難受了。”
“……”喬萱頓了頓：“為什麼要難受……我說的是事實，我是他的輔助，不是康青的，不存在假如怎麼樣，我就是他的輔助！”
藍燁忍不住笑：“萱萱，你怎麼能這麼耿直，這麼可愛啊。”
喬萱眨眨眼。
她說的都是事實啊。
藍燁手機響了一下，是周宇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