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射與它比,小巫見大巫。
這公雞向來是吉利的象徵,可用來驅邪避害,還可以感應邪祟。
杜射很納悶,“我沒招它惹它,它幹嘛一副要吃我的樣子?”
那紅玉大公雞像是杜射的天敵,從頭到尾都死死盯著他,隨著嘴裡的“咯咯”聲越來越急促,那雙大翅膀也微微張開,如同攻擊前的訊號。
杜射盤著身子,立著蛇頭,一動不動,靜止的就像一座雕塑。然而實際上,他那屬於蛇的一顆小心臟早就跳的超頻了,渾身的肌肉也緊到了極致,特別是體內的毒,就像人憋尿一樣,那毒囊已經鼓鼓發脹。
隨著氣氛越來越緊張,杜射心裡的怒火也越來越旺盛,這是戰鬥前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心理狀態。
“草!一隻畜生也想要搞我,真是找死。”
驀的,那紅玉大公雞雙翅一撐,低下脖子,邁出爪子就要來啄杜射的蛇頭。
......
前一刻,村間小路上走來三名少年郎,一壯、一胖、一消瘦,正是農婦死去兒子的玩伴,狗蛋、傻福和阿醜。
三人在村裡閒逛,突然看到農婦家門口拴著一匹老馬,陌生的事物立刻就引起了三個小孩的好奇,正待他們上前幾步,更為奇異的事情則出現在了三人眼中。
狗蛋:“有蛇!”
傻福:“大公雞!”
阿醜:“蛇和公雞在打架?”
三人順著一人一句,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事物。
但最準確的還是如阿醜所說,那公雞已經擺出進攻姿態,氣勢洶洶的朝那蛇啄去。
然而,令人出乎預料的是,那大公雞還沒有啄到蛇,卻像是被人射了一箭,“嗷”的一聲原地跳起半丈高。
反觀那蛇,從頭到尾巋然不動,蛇信子來回吞吐,好似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大將。
這時看到大公雞受傷的狗蛋一揮拳頭,嫉惡如仇的說:“我們幫一幫大公***?”
傻福則想起了夥伴的死,也憤憤的說:“報仇的時候到了。”
阿醜卻沒出聲,他從小在祠堂長大,一個人生活什麼也沒怕過,但是如今看到那與公雞作斗的蛇,內心生出一股怪意,這股怪意讓他不想去招惹那蛇。
“慢著。”阿醜制止了蠢蠢欲動的夥伴,然後說:“打死了蛇還有什麼好戲看,這有趣的東西一輩子也見不得幾回。”
狗蛋和傻福紛紛摸摸腦袋,嘴裡“唔”了一聲,阿醜是他們小團伙的智囊,平時好玩的主意都是他想出來的,所以兩人對阿醜一般都言聽計從。
等三人再次朝兩個事物看去,情況已經是一邊倒。
......
杜射先是一記毒液噴射出去,弄瞎了大公雞一隻眼睛,等它上躥下跳完平穩下來,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射出去,纏住大公雞的脖子狠狠一咬,毒牙透過雞毛,扎進雞脖子,毒囊裡的毒液傾灌而入。
“嗷——”
大公雞劇痛難耐,甩下杜射,張開翅膀竟然飛到了天上。
然而不出三個呼吸,一陣呼哧呼哧,大公雞沒了力氣一樣墜落下來,摔在地上抽動兩下,居然就成了一隻死雞。
“那蛇跑了,我們快追。”
狗蛋招呼一聲,但是傻福有些被嚇到了,兩人齊齊看向阿醜,阿醜卻說:“快跑!”
此時,農婦家的大門突然哐噹一聲開啟了,馬臉道士腳下生風,嘴裡急喝道:“是誰在惹弄我的寶雞?”
這一出門,一眼就看到了三個準備拔腿開溜的小子,還有就是他那所謂的寶雞.....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