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千鈞一髮之際,心中恨極的杜射動用本能,吸走了農夫的那一縷氣運,並狠狠的詛咒他不得好死。被壓進酒罈之後杜射本以為自己會嗆死,但是沒想到自己身為蛇軀,天生生命力頑強,沒有淹死在酒罈裡,反而是進入了休眠,直到他被“驚”醒。
也不知道自己咬死的是誰?好像是一個小孩。
不過杜射很快就不在意了,管他呢,只要自己還活著就好。
再次經受了一場生死洗禮,杜射感覺自己內心的一種桎梏被衝破了,他再也不認為自己僅是似熟非熟的地球上、一個人多到與己無關的國家內、一個只當做出生地的省市小村中、一個普通家庭的一名普通人。
猶如億萬年前生命從海洋登上陸地的演變,魚再也不是魚了,如今杜射也必然蛻變,他的心靈已經因為這場際遇而進化。
曾經的道德觀念、規矩約束降低了影響,因為【蛇性】已經在杜射靈魂中萌發。
現在身為一條蛇,為所欲為才是自由的根本!
想到深處,杜射心潮澎湃,昂起蛇頭,露出了猙獰的毒牙。
迴歸現實,臨近一道開門聲響起,震動了一堆雪掉在了杜射的頭上,一下就把他砸趴下。他一個激靈,不太好的視力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天生的生物感應讓他知道是農婦回來了。
縱然豪情萬丈有理想,也擺脫不了現實的無奈,杜射現在只是一條蛇,他相信自己如果被農婦發現,必然又是一場生死考驗。
如果三十六計肯加一計,當仁不讓的該是“猥瑣發育”,所以杜射不準備作死,儘管他恨不得立刻咬死農婦。
見農婦沒有發現自己,杜射決定先刺探一下敵情,他開啟靈蛇之眼,發現農婦頭頂居然呈現一蓬閃著金光的綠意,看上去裡面蘊含著一片生機,相比其他人的白霧氣運她真的是非常奇怪。
杜射吸了農夫的一縷白色氣運沒有任何感覺,不知這綠色氣運有什麼特別之處?
片刻,杜射從冰冷的院裡緩緩爬向屋子,為了一探究竟,也為了取暖。
身為冷血動物,杜射不敢離開這家太遠,這隆冬臘月,沒有暖和的地方他很快就會凍死,為了奪運大業他又不能冬眠,所以只能一邊忍受嚴寒痛苦,一邊小心活動。
爬進了屋中,杜射聽到農婦在抽噎,雖然蛇幾乎沒有聽力,但杜射靈魂的加持改變了這種情況,固然比不上人耳,但也能聽清。
農婦的哭訴抱怨落入了杜射耳中,這讓杜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農夫和他兒子居然前後死掉了。
“真該。”
內心一陣暢爽,杜射再次看向農婦的眼睛中,露出了危險的惡意。
既然你丈夫兒子都掛了,你一個寡婦還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送你一家團圓,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杜射從角落探出頭來,打算吸了農婦的氣運,然後再一口解決她。
不料,農婦這時突然起身,抱著一個小箱子走向裡屋,杜射隨後跟上,然而當他爬進裡屋後,發現農婦已經倒在床上,她懷抱的箱子摔落在地,暴露出裡面滿滿的金銀珠寶。
嘶~~~
杜射看到那金銀珠寶,從頭到尾好似有一股電流穿過,一時眼熱腦脹,貪婪之心瘋狂跳動。
“好多錢啊啊啊啊!!”
懷揣著激動到發狂的心情,杜射以閃電般的速度衝過去,一頭扎進那金閃閃的財寶堆,死也不想離開。然而不久卻發現,以他現在的樣子,根本無法帶走這些財寶。
頓時,一種難言的痛苦湧上心頭,而這種痛苦就叫:發財的機會近在眼前,而我卻沒有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