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飛與楚凡相視一笑,心裡明白,接下來,絕不會是簡單的寒暄。
雙方分賓主坐下後,天機子態度和藹地說:“鍾離賢弟,不知你與令徒今後有什麼打算?”
鍾離飛沒有作聲,借喝茶的工夫,向徒弟使了個眼神。
楚凡心知師父又把自己當槍使了,便沒好氣地道:“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去有易國送死了。”
“有易國乃虎狼之地,我等修仙之輩皆不敢去,你們二人去往那裡,只怕是凶多吉少。”
楚凡立即嗆他一句:“管你什麼事,又沒讓你陪我們一起去死!”
見楚凡懟人的臭脾氣一點不改,天機子仍微笑著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聽說兩位是接了一單生意,無奈之下不得不去。”
“呀,你打聽得很清楚啊!”
楚凡當場譏道:“我們武林中人闖蕩江湖,講的是誠信二字。不像有些修仙之輩,為人處事是明的一套,暗裡一套,說話像放屁!”
天機子頓時一怔,暗道:“活得不耐煩了,敢在我的地盤罵我!”
他正斟酌著以何種不傷情面的方式刁難幾句,堂下幾名弟子已經發火了。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敢跟副幫主這樣說話?”
“活膩了嗎?別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可以在天賢幫內囂張!”
“我天賢幫高手如雲,你再有能耐也得認栽!”
天機子則是裝模作樣的制止了弟子們的喧譁聲。
看到這幾個傢伙在玩狐假虎威的把戲,鍾離飛微微皺眉。
他心裡思付:“本想觀察幾日再做決定,哪知你等是些死性不改,不可救藥的貨色,看來我得提前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隨即,鍾離飛起身對天機子藉口說去上茅房一溜煙走了。
師父走了後,楚凡懶得搭理這些傢伙,悶頭喝茶,一句話不說。
天機子也覺無趣,但為了達成目的,不得不裝作豁達的樣子陪坐靜待。
堂內的氣氛顯得冷清與尷尬。
坐了半天,也不見鍾離飛回來。
這激起了天機子的疑心,他對一名弟子說道:“去看看鐘離先生,是不是有事耽擱了。”
“你很著急啊。”楚凡竊笑起來。
他估摸著師父許久不回,很可能是去整么蛾子了,便開口說道:“我師父若是想走,誰也攔不住。不如再等片刻,說不定他馬上回來了。”
剛一說完,鍾離飛就心有靈犀地回來了,唇邊有隱約可見的竊意。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他嬉笑著坐了下來。
見到師父這種表情,楚凡樂了,心知等下有好戲看了。
天機子道:“賢弟,我有個建議,不知你們二位是否感興趣?”
“如果是和錢有關的事,我很感興趣。”
天機子頓時臉有喜色,忙道:“不瞞你說,天賢幫在我這些年的經營之下,雖不能傲視天下,但幫中積累的財富在整個修仙界是名列前茅。”
“怎麼,老兄準備送小弟一些錢花花?”鍾離飛笑了起來。
“只要賢弟答應愚兄的提議,本幫的金庫你可隨意支取,我絕不過問。”
啊,天底下竟有這種好事?
楚凡頓時警惕,提醒師父:“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別掉到了坑裡!”
鍾離飛漫不經心地說:“急什麼,先聽他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兩位都是當世奇才,何必委身於小小的玄武門了?”
鍾離飛眉毛一挑,頓時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