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香主頓覺源源不斷迸發出來的真氣一瞬間逆流,如同野馬脫疆一樣不受控制。
上空的那片驚濤駭浪因為失去了後續真氣的支援,頃刻間消失無蹤。
此時,鄭香主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險些要噴出一口鮮血。
鍾離飛眼望著他,道:“鄭香主,你好歹是朝廷官員,應當以公事為主,豈能因一時私憤大動干戈?”
見鍾離飛一招制服了自己,鄭香主臉都白了,頓知對方想殺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表面上,他是聲色俱厲地道:“哼,這時候想起和我說大局觀了,本官代表著朝廷,與我作對就是與朝廷為敵!”
“哎呀,這麼一大頂高帽,我可戴不起啊!”
鍾離飛絲毫不懼,笑嘻嘻地說:“不知你聽說過沒有,世上有種集體性失憶的病。假如今天沒人記得鄭香主來過大悲寺,事後又不知下落,那將來會發生怎樣有趣的事情,我都無法想像了。”
“放肆,你敢威脅朝廷命官?”鄭香主怒道。
鍾離飛陡然臉色一變,囂張說道:“今天是隊伍出發的黃道吉日,你別逼我見血!”
鄭香主聞言臉色一變,心知這句話的分量。
在場的群雄也為之動容,大家都聽出鍾離飛話裡隱藏的濃烈殺機。
“鍾離掌門臨危不懼,真乃大英雄也!”
“鍾離飛……太可怕了!”
一時間,現場驚歎聲連連。
這時候,鍾離飛鬆開了扣住鄭香主脈門的右手,冷道:“識相的回去告訴李純,再來搗亂的話,休怪本尊不客氣了!”
鄭香主聽了,不怒反笑,道:“嘿嘿,你好像沒聽清楚吧,我今天代表的是朝廷,可不僅僅是李堂的命令!”
說完,他面有嘚瑟地拿出一封信,交給了鍾離飛。
“這是黃總司寫給你的信!”
此言一出,現場群雄皆吃一驚。
鄭香主嘴裡說的黃總司,就是暗月司的一把手黃夏。
黃夏位高權重,但極少插手內部的具體事務。
實際上,負責完成任務的人是各個堂口的堂主,他們才是暗月司無上意志的執行者。
現如今,為了大悲寺聚眾前往青丘一事,黃夏居然寫了封私人信件。
由此可見,他與鍾離飛非泛泛之交。
要不然,他根本不會過問這種小事,最多是事後翻閱下屬公文,論功行賞或是給予相應的懲罰。
此刻,鍾離飛也有些許驚詫,不相信黃夏會讓下屬送來一封親筆信。
他狐疑著,掏出信紙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