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並沒有跟著賀知州一同離開,她神色複雜的走到房間裡,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紀蘊。
青鳥不傻,紀蘊一直抗拒賀知州,怎麼可能會發出那樣曖昧勾人的聲音,她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而已。
可她偏偏知道是這個壞女人的詭計,還是忍不住上勾。
青鳥唾棄自己,同時看著紀蘊鎖骨間那一串串緋紅,心裡傳來密密麻麻的酸楚。
紀蘊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挑了挑眉,“你也想被狗啃?”
青鳥正在惆悵,聽到這話,整個人一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紀蘊,你別不識好歹,賀先生這是愛你。”
“這世界上也只有你,能有這份殊榮,賀先生為你做了很多很多,你不應該拒絕他。”
紀蘊撐起身子,一手撐著下巴,“他為我做了什麼?”
“為了我傷害我的朋友?為了我像囚禁狗一樣囚禁我?為了我,從小就暗中慫恿別人欺負我?”
“我在孤兒院時,時常被人欺負,被人孤立,這些都是拜他所賜,如果沒有他,我的人生會更加明亮!”
“這樣的愛,你想要,送給你!”
災星、晦氣無數的字眼,從她小時候就一直陪著她。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賀知州。
紀蘊怎麼可能不恨,她恨不得當場撕碎賀知州。
青鳥眉心微微一皺,內心深處有幾分悸動,可她是賀知州一手培養起來的人,她的思想就是一切聽從賀知州,賀知州就是天,他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那幾分悸動很快煙消雲散,青鳥黑著一張臉,“不識好歹,賀先生愛你才會這樣對你。”
紀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抽了抽嘴角。
癲公顛婆,天生一對。
……
一日後,船到了目的地。
紀蘊站在甲板,看著宛如月牙一般的島嶼,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果然是月影島。
王海龍他們是沒資格下船登島的,就連此刻,他們也不能出現在甲板上。
等紀蘊他們下了島,遊船就開始返程。
紀蘊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遊船,心中默默說道:“王海龍,就靠你了!”
賀知州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蘊蘊在想什麼?”
“在想你什麼時候死!”
“蘊蘊,這座島是我為你買下的,上面種植了你最喜歡的向日葵。”
“走,我帶你去看看!”
賀知州牽著紀蘊走到一片向日葵面前,花海很大很大,一眼看去,看不到盡頭。
“蘊蘊,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你喜歡嗎?”
“不喜歡!”
紀蘊是喜歡向日葵,可一望無際的向日葵只覺得有些瘮人!
“蘊蘊,這座島都是按你以前說的話設計的。”
“你看,那就是我們的海景房,分別叫太陽宮和月亮宮,兩座宮三面環海,寓意為日月同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