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接過一旁保鏢遞來的帕子,迅速的在臉上擦了擦,隨後,轉過身,看向宋書音。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虎!”
陌生的面龐,陌生的嗓音,和賀知州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剛剛、剛剛怎麼就被這種小把戲給耍了?
現在仔細看去,眼前的這個李虎,雖說身形和賀知州有幾分相似,可氣質完全不一樣。
賀知州的氣質是溫柔的,像一杯溫水,而眼前這人一身的莽漢味。
可她偏偏沒有察覺!
亦或者說,宋書音從來沒想過,霍北林會用一個假的賀知州詐她!
霍北林還知道些什麼?
恐懼、無助、慌亂……
她大腦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出應對措施。
霍北林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身上的冷意,嚇得人頭皮發麻,她吞了吞口水,腦袋往衣服裡縮了縮。
“北、北林哥,你聽我解釋。”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是被逼的。”
“賀知州,他就是一個瘋子,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宋書音知道霍北林的手段,如果這件事不能過去,往後別說坐上霍夫人的位置,恐怕,連公司也不能待了。
不行,不可以!
她辛辛苦苦籌謀這麼久,她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她想得到的一切,都還沒有得到,她不能認輸。
她宛如一條狗一般,雙手並爬,爬到霍北林面前,緊緊抓著他的褲腿,哭得聲淚俱下。
“北林哥,我真的是被他逼的,賀知州就是一個瘋子,我和我媽當年回到港城,後來,無意間遇到了他。”
“因為紀蘊的關係,我們認識。”
提到紀蘊兩個字,她眼底的怨恨都快溢位來了。
都是她,如果沒有紀蘊,一切都會如她的計劃一般進行,她現在早就是霍家的當家夫人。
指尖陷入手掌心,尖銳的刺痛,拉回她的神智,她連忙把滿腔怨恨壓回肚子裡,哭著道:“所以,看到熟悉的朋友,我很高興,於是,就請他吃飯,一來二去,就更熟了。”
“可誰知道,他居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在我的水杯裡下了東西,睡了我,奪走了我的清白。”
“事後,還拿我的不雅照威脅我,讓我幫他辦事,如果不聽他的話,他就要把我的不雅照發在網上。”
“北林哥,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他威脅的,求求你,原諒我,你幫幫我,好不好?”
如今唯一的機會,就是把所有事都推在賀知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