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從東方升起,初生的朝陽總是那麼有活力,將這一夜的陰冷黑暗驅散,一輪紅日便開始了它的旅程,今天的它也要勵志跑一整天。
瀋河慢慢睜開了雙眼,眼裡佈滿血絲。“呼,還活著……”瀋河試著動了動,這一動不要緊,瀋河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全身都劇痛無比,幾乎連翻個身都很難。
“看來昨天自己還是太逞強了。”瀋河苦笑,他將感知擴散到全身,發現身體多處經脈都斷裂了,有些地方的骨骼也產生了輕微的裂痕,好在五臟六腑都沒受到太大的損傷,恢復起來也會比較快。然而令瀋河驚喜的是,自己的戰道之脈此時已經擴大了數倍,如同虯龍,內含的自然之能暴動著,彷彿隨時都能衝出來顯示它的威能,如果說之前的戰道之脈是溪流,那麼現在的則是大江大河,遠非昨日能比!
躺在床上,瀋河看著窗外漸漸亮起,心裡在考慮著今天是否要休息一下,畢竟昨晚自己傷的太重,強行修煉的話可能會造成積傷,對自己日後的修煉反而造成不利;可是,自己若要休息就要跟王武大師打聲招呼,該用什麼理由呢?王武大師看起來為人和善,可是對修煉一事絕不馬虎,如果自己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恐怕他會對自己很失望。
“唉,算了,修煉一途本就艱難,如果這點小傷小痛都承受不了,如何成大器?”瀋河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雖然他有時候不太正經,也會像常人那樣有偷懶的想法,可是他立馬就會將那樣的念頭給打消掉,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比一般人更加艱辛和兇險,他一刻都不能停歇。
他強忍著疼痛翻身下床,默默地披好那身暗紅色盔甲,這是爹爹臨走前送給自己的,雖然在長個的年齡很快這身盔甲自己就穿不了了,但是它的意義卻是十分厚重的。他戴上頭盔,那個拼命的瀋河又回來了,沒有人知道這副盔甲下面的身體有著累累傷痕,只知道作為沈府的二公子,他每次都會按時到達格鬥場。
瀋河看著銅鏡中小小的自己,捏緊了拳頭,他現在也知道了自己擁有極其稀有而強大的戰道之力,總有一天這副軀體會讓整個大梁王朝震撼!他轉身,目光直視著格鬥場的方向,大步邁去,那堅毅的身姿讓人不敢想象這是一個僅僅四歲的孩子,哦不,也許應該叫他一頭幼虎!
格鬥場上,王武今日如往常一般,坐在一土堆上,耐心地等待著瀋河的到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在瀋河身上看到了希望,成為強者的希望。固然瀋河沒有戰氣天賦,可是他堅持的性格和努力的勁頭讓他覺得,他在未來至少能成為像自己一樣的拳師!雖然上次在他身上感應到了戰道之力,可自己也只是胡亂猜測,也只是聽說有這種力量,並不能判斷的準。但是前天他能將那塊木頭切割開來,的確讓人驚異,並不是自己做不到,而是在他這個年齡很少有人能做到。
突然,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在練武場入口出現,王武搖了搖頭,擯棄這些雜念,從土堆上跳了下來,上前迎接道:“瀋河公子。”
瀋河微微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大師 上次說過了,叫我瀋河就好。”說罷便很自覺地向那塊凹凸不平的場地走去。
王武感覺今天的瀋河有些不一樣,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不對,他看著瀋河向著場地走去的背影,似乎覺得他今天,竟然有點凌厲?王武有些疑惑,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他的任務是訓練好瀋河,要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務才是最正確的,這些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大師,今天我還要踢木頭嗎?”瀋河突然問道。
王武一愣,從剛才的胡亂猜想中醒了過來,回答道:“對,今天還是踢木頭。”
“那能否幫我一次性準備兩根木頭?”
“兩根?”王武皺了皺眉頭,瀋河看起來不是一個冒進的人,可是這才剛能踢斷一根,就立馬想要踢斷兩根,是不是有些張狂了,“你確定想清楚了?”
瀋河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戰意。
看著瀋河的目光,王武更加奇怪了,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可以?雖然懷疑,可是王武還是去拿了兩根木頭,深深地插入地下,在確定穩固後,他又回到了土堆旁坐下。
瀋河看著面前並排著的兩根粗壯的木頭,二話不說,一記甩腿就踢了過去。
“砰”、“砰”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兩截短粗的木頭飛起,幾米遠後雙雙落下。
王武瞪大了雙眼,這才一天啊!是如何進步如此神速的!
瀋河也驚喜地看著面前的木樁,剛剛他並未動用戰道之力,僅憑身體力量就將這木頭硬生生踢斷,看來昨晚的修練不僅讓自己的戰道之力變強,也讓自己的身體更加強壯,這樣自己就能更好地隱藏戰道之力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動用!
“這就是戰道之力的威能嗎?”一道憨厚的聲音傳到瀋河耳朵裡,王武大師用戰氣包裹著聲音,小聲地問著瀋河。
瀋河看了看王武,搖了搖頭,動了動嘴唇,用口型說著:“大師說的對,戰道之力不可輕易動用。”
王武直接被震在原地,他已經快被這孩子給驚豔到麻木了,甚至有點鬱悶,這沈家的後代都這麼優秀嗎?一個是絕頂天才不說,另一個本來沒有戰氣卻意外發現了戰道之力,而且現在不僅有戰道之力,這身體強度提升的也太快了吧?
他搖了搖頭,暗暗嘆到天道的不公。
“王武大師,請再給我三根。”瀋河客氣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