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怕她們照顧不好你啊。”盈盈認真地說道,而後她似乎像是察覺到自己失禮了一般,急忙補充道,“你可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她們照顧你我不放心。”說完這句話,盈盈似乎感覺更加不合適了,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好說辭,憋得臉都紅了,氣得一跺腳,直接奪門而去了。
瀋河微微一笑,這小姑娘,還真是可愛。
“吱呀”一聲,門又被開啟了。
“侄兒,恢復得怎麼樣了?”魏文昌走了進來。
“勞煩伯伯掛念,恢復得差不多了。”
“哈哈,那就好。”魏文昌大笑一聲,走了過來,他一手搭在瀋河的肩膀上,往裡傳輸著戰氣,想要探查瀋河的病情。
瀋河身體下意識地一僵,而後又放鬆下來,這麼多年來,魏文昌還是第一個用戰氣進入他的身體的人,所以他有些不適應。雖然不適應,但瀋河還是完全放心地讓他探查,畢竟還是他救了自己,要是他有什麼想要知道的,早就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就探查了,何必等到現在。
“嗯,恢復得比我想像中的快,當日將你救下的時候,你已五臟六腑劇裂,身體裡到處殘留著程普的戰氣,我還以為要恢復很久呢。”魏文昌收回了手。
瀋河搖了搖頭,道:“伯伯府上真乃神醫也。”
“神醫?你以為是那幫醫師幫你治的?”
“莫非不是?”
“哈哈哈,”瀋河似乎把魏文昌給逗笑了,“要是讓那幫子醫師幫你看病,你現在已經在幾層黃土下面埋著了。當日救你回來後,我用戰氣幫你護住心脈,而後將你的五臟六腑歸位,拿出我魏府秘傳金丹,這才將你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瀋河驚了一下,竟然是魏文昌親手為自己療傷,心中感激之情更是濃烈。
“多謝伯伯,救命之恩在下謹記。”
“別說這麼客氣的話,”魏文昌一擺手,臉色慢慢變得沉著,“瀋河,有一事我想問你,你且老實回答我。”
瀋河見魏文昌臉色如此沉重,不敢疏忽怠慢,道:“伯伯請講。”
“那日你與程普大戰,中間你可有發現他有何異常?”
瀋河眼眸微縮,他瞬間就想起來了閉眼前最後看到的畫面,那隻佈滿暗紅血絲的眼睛,就像是……
“稟伯伯,那日程普將軍三招過後,就變得狂躁起來,像是失去了理智,進攻完全無章法,小侄被擊敗,完全是因為實力不敵。”
“那除此之外,你可有其他發現?”
“沒有了,那天戰鬥地太過激烈,也沒太注意細節,只想著怎麼保命了。”瀋河思考了一番,還是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魏文昌,一來,他不敢確認程普是否與之相同,二來,這件事情一旦出錯,影響甚大,牽連甚廣,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因此在還未完全坐實之前,他不敢亂言。
“怎麼了,伯伯?”
魏文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答道:“沒事,賢侄你好好養傷,我就先出去了。”
魏文昌轉頭就往外走,腳步極緩,似乎在思考事情,就在他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猶豫了一下,問道:“侄兒,沈府是不是除了戰氣修煉,還有其他修煉之法的功法?”
瀋河一愣,魏文昌還是察覺到了。
“是的伯伯,早年家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本破舊殘卷,上面是教人如何利用身體內含能量進行修煉,但這要求不能修習戰氣,所以家父覺得無用,扔在一旁了。還是我偶然間才翻到的,又因侄兒不能修習戰氣,所以便只能修習它了。”
魏文昌似乎恍然大悟,點了點頭,便跨出門了。
終於,房間裡只剩下瀋河一人,他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魏文昌雖然沒有惡意,但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況且,瀋河還是有所擔心,他內心深處還是認為程普的眼睛絕非尋常,但又苦於沒有任何證據。魏文昌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處,不知道能瞞他多久。
在魏府,壓力真是大啊,還是趁早找個時間,趕緊離去吧。
瀋河閉起眼睛,調動戰道,開始慢慢地恢復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