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一個“否定三連”,頓時就把院子裡的三人全都整懵了。
不過盧植和皇甫嵩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於是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起朱儁來。
“哎呀,我說公偉啊,我都告訴你了,上次你喝醉了,醉了之後看到的東西,那能當真嗎?”
“就是就是,你這城裡哪來的猛虎,定是公偉看走眼了……”
看著兩人“情真意切”的樣子,朱儁只是面無表情的挑了挑眉毛,然後就直接不再理會了。
顯然,這一次他可沒那麼好糊弄了。
上次他頭腦昏昏沉沉的,所以才會皇甫嵩和盧植聯手糊弄了過去,但是回去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只又沒有什麼頭緒,於是就將這事放在了心裡。
恰好剛才聽到皇甫嵩在和部下吹噓,說他的外甥多麼厲害,不但是仙家弟子,還會無中生有、變化之術之類的道術,朱儁感覺頭緒一下子就理清楚了,所以才會找上了門來。
而徐康的矢口否認也在他的預想之內,所以他立刻就開口進行了說明。
“以德不用擔憂,我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是想知道,義真和子幹在城中建了一個祭臺,還把古怪的畫像掛在上面祭祀,你們到底打什麼主意?”
“呃……朱將軍你不知道?”
朱儁這話一出,這下輪到徐康驚訝了,他當即就轉頭看向了盧植和皇甫嵩兩人,卻發現兩人都保持了沉默。,
看到這一幕,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的東西,還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朱將軍,既然是師伯和舅父都沒有說,那證明他們都有自己的考慮,我不能打亂他們的計劃,所以對您我只能表示無可奉告了!”
“對我表示無可奉告?你這個……”
聽到徐康這話,朱儁頓時就怒了,伸抬手指著他就準備開罵,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頓時就把手指向了皇甫嵩。
“義真,你來說!”
“呃……這個……”
看著一臉“你今天不說我就和你沒完”的朱儁,皇甫嵩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並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盧植。
盧植眼看這事是瞞不過去了,只能長嘆了一口氣。
“唉,罷了,本來這事我們也不打算一直瞞著你,既然你現在想知道,那我們就告訴你吧,那祭臺上的畫像也不什麼古怪的畫像,而是掌管風的神明!”
“掌管風的神明?風伯?”
作為朝廷宗廟年年祭祀的神明,朱儁自然是知道風伯的,但是他印象中的風伯,和皇甫嵩他們掛在城中祭臺上畫像中的風伯卻完全不一樣。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明白皇甫嵩和盧植為什麼要在城中供奉風伯的畫像。
而盧植本來就打算對他全盤托出了,所以看著他疑惑的樣子,就直接開口向他解釋起來。
“那畫像上的人就是風伯,名字喚作飛廉,乃是天庭掌管風的風曹之一,下個月正好當值,那時以德便要向他借風!”
“飛廉?天庭風曹?借風?”
可能的盧植話中蘊含的資訊量有些大,所以聽到他這話之後,朱儁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子幹,你莫不是在與我說笑?”
“……”盧植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回答。
看到這一幕,朱儁這才意識到對方是認真的,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荒謬!子不語怪力亂神,義真胡鬧也就算了,怎麼子幹你也……好,那我且問一句,這風誰去借?借是什麼風?借來作甚?”
聽到他這話,徐康知道自己再不說話也不行了,於是當即就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