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城市都會有一個或者幾個地方是承載著它的文化底蘊的,在京城,這樣的地方更是不缺,就像鬍匪他們之前去過的那幾個地方,比如,長城,故宮,**廣場人民英雄紀念碑。
而在這些地方之外有著另外一種地方,不同於它們的大氣,不同於它們的被人所熟知,這處地方就顯得有些稍微的市井了,就是京城民間藝人們長長出沒的天橋了。
在天橋你可以看到在華夏市面上消失了很久的各種各樣的民間絕活,有很多雖然上不了檯面,但不得不實話實說的講,這些絕活絕對有他的獨到之處,比如鬍匪他們現在所站在的一個攤位外圍,就是如此。
三個普通的瓷碗,三個普通的豆子,擺放在一個普通的桌子面前,後面坐著一個乾瘦的三十來歲的男人,說他乾瘦是因為這個男人整個外觀讓人看起來就覺得像是一個竹竿,不到一米七的身材,體重大概也沒有一百來斤,皮包骨頭的手,雙頰凹進去的容貌,這人怎麼看起來怎麼都讓人覺得,他活了這麼久,身上的肉到底都長到哪去了。。。。。。
“幸虧他長的倒是不黑,不然我還真得懷疑這大叔是不是從非洲難民營裡逃出來的”蘇銘圖抱著雙臂,在外圍打趣著。
這段時間遊覽京城,讓幾個人都得到了很好的放鬆,精神上,**上,都不在緊緊的繃著,狀態恢復到了極其巔峰的狀態,所以心態上都開始放下了包袱,嘴皮子也開始發溜了。
乾瘦的男子面前擺放著三個碗,三個豆子,碗扣在豆子的後面,男子右手在上面逐一示意了一下,說道:“規則很簡單,壓中既得,壓不中算輸,猜出哪個碗裡沒有豆子”
圍觀的人大部分都是看戲的意思真正動手的卻是沒有幾個,只有那麼三五個人是自信心膨脹到認為自己足以能夠識破這套江湖戲法,伸手掏出了幾張鈔票準備躍躍欲試的想要一探究竟。
鬍匪看了眼旁邊蘇銘圖和李初七那不屑一顧的神情,也看出來這倆人對這種騙人的江湖戲法有著蔑視的心思,於是就笑著問道:“咱們要不要賭一把?”
“怎麼個意思?賭什麼”蘇銘圖收回桌子上的眼神問道。
“很簡單,咱們三個賭,我賭你們兩個猜不中”
“賭注?”蘇銘圖和李初七兩人眼睛一亮,這種戲法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全憑猜測或者撞大運,但是對於這兩人來說則就不是了,他們憑藉著的完全是自己的眼力。
範卡一在後面微微的搖了搖頭,雖然他沒見過這種戲法,但是他了解鬍匪,知道這個傢伙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同時他也奇怪蘇銘圖他們兩個跟鬍匪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會犯下這麼低階的錯誤呢,不用比試,範卡一都知道,這兩人絕對是輸定了。
“賭注也不用太大,輸得那一方今天晚上的娛樂活動,吃喝拉撒全包就是了”鬍匪說道。
李初七翻著白眼,臉上的神情更加的鄙視了:“我說你丫的還真不吃虧啊,本來這些狗屁遭遭的事就都是該你負責的,你這輸與不輸也沒什麼區別啊”
鬍匪兩手一攤,撇著嘴說道:“怎麼著,你們還真打算贏天贏地的啊?這純粹就是個娛樂,我怕賭的太大,你們兩個要是輸了,哭都沒地哭去,這算是照顧你們呢,懂不”
“嘿嘿,中,中,就這樣”
蘇銘圖捅了捅旁邊的李初七,笑嘻嘻的說道:“咱們的初衷是要打擊這個傢伙的信心,讓他知道知道失敗是什麼滋味,至於其他的無所謂了”
“也對,是該殺殺他的威風了”李初七點頭同意,也不在僵持了。
鬍匪抬頭示意道:“好好看著吧”
乾瘦的男子手拿起碗拿起豆子讓人檢查了一番,確定都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日常常見的那些東西后,把三個碗分別扣在三個豆子上,然後兩手快速的移動起來,蘇銘圖和李初七兩個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男子的手,一眨不眨,鬍匪卻是連看都沒看和愜意的點起了根菸。
片刻過後,蘇銘圖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和李初七對視了一眼,然後奸笑著對鬍匪說道:“哥們,洗乾淨了等我們宰割吧”
鬍匪聳著肩膀,指著桌子說道:“我雖然沒看,但也知道結果,無論你倆猜哪個碗裡面都是空的信不信?”
“哪那麼多廢話啊,真當你自己無所不知呢,說那麼幹嗎,見分曉就知道了”李初七不服氣的嘟囔道。
“猜吧”
“中間的那個”
鬍匪上前招呼到乾瘦的男子,說道:“開啟來看看”
乾瘦的男子抿著嘴手放在碗上抬頭看著鬍匪眼神不禁眯縫起來,打從這個年輕人出現他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彷彿對方把他已經給看的很透了一班。
中間的碗掀開,結果不言而喻,果真是空的,鬍匪回頭對兩個不可置信的傢伙說道:“認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