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表情冷漠寡淡,望了一眼沈雲澈,“沈雲澈,放了我,我要回戎疆國,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回定了。”
沈雲澈見她堅決果斷的表態,心中既難受,又欣慰,他難受她說得話讓他感覺就像刀子在割自己的心,他欣慰的是至少她和自己搭話了。
葉昔漠然視之的面容,“阿竹,我們走!”
玄竹點頭,他說過,小姐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永遠陪著她。
景翼攔住了他們,葉昔面無表情,聲音沉冷,“景翼,讓開!”
沈雲澈拉住她的手,不願放手,“婧兒,我不會放你走的,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要放你離開。”他俊美無瑕的臉上帶著懇切和堅定。
葉昔勾唇冷笑,“你最好放我離開,否則讓我待在成國,你就祈求那個狗皇帝命大一點,不要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我不殺了他,我誓不罷休!”
葉昔毫無溫度的話,讓人聽著既心疼,又生懼。
葉昔表情更加冰冷無情,“今生我活著,若不把你沈家給剷除,從此我就不叫蘇妙婧!”
她當初改名換姓,一是掩蓋身份,二是發誓給父母報完仇,她才會改回本名。
葉昔決絕涼薄的話讓沈雲澈無話可講,沈雲澈望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低聲呢語,“婧兒,你當真如此恨我!”
葉昔聽到這話,面容近乎瘋狂,她扯開嗓子大叫,“恨,如何不恨?殺了我的親生父母還不夠,還殺了對你們成國忠心耿耿的蘇家,我的養父母。
他們有何過錯,難道就因為手中握著兵馬,當初救了仍在襁褓中的我,就對他們斬盡殺絕,既然如此,讓我活著做什麼?不如你聽從你父親的話殺了我豈不更好!”
沈雲澈望著面前的女子,她臉上那種明媚燦爛的笑容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濃烈的恨意。
沈雲澈苦笑了一下,“婧兒,就算如此,我也不能放開你。若是你要離開,那我情願死在你的手中!”他聲音決絕,拼死一搏的表情。
葉昔全身散發著強烈的恨,“既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她一下子拔出了旁邊景翼的佩劍,朝他刺去,景翼驚恐萬分,口裡大喊,“不要!”
他使用輕功,瞬間移動到沈雲澈的面前,葉昔手中的劍直接擦著景翼的衣服,就要刺到了,葉昔停住了。
她雙目生寒,語氣涼薄,“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景翼搖頭,“王妃,殿下從未想過要傷害王妃,請王妃不要怪殿下,就當看在小世子和小群主的份兒上,不要怪責殿下。”
葉昔聽到自己的兩個孩子,她有一秒鐘的遲疑,遲疑過後,她面目更加兇狠,“他們不是我的孩子,他們姓沈,跟我無關!”
景翼從未見過如此的王妃,以前的王妃對人和善溫柔,現在的王妃眼中只有恨。
葉昔扔掉了劍,轉身準備離開房間,沈雲澈見她要走,立刻上去攔住了她,“婧兒!”
葉昔懶得和他說道理,拔出髮髻間的銀色簪子,“滾開!我數三個數,一。”她呵斥對方。
“二!”接下來緩緩吐出第二個數。
“三!”當她第三個數還沒有數完,沈雲澈直接握住葉昔的手,一瞬間刺進他的胸膛。
葉昔雙目圓睜,驚詫地呆愣了。
景翼扶住了倒在地下的沈雲澈,沈雲澈口中溢位血,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婧,婧兒,我,我把命,命還給,還給蘇家,只求,求你不要,不要恨,恨,恨我可,可好?”他忍著胸口的劇痛,帶著懇求,望著面前自己心愛的女子。
葉昔聽到他的話,終於反應過來,替蹲下身子,看著胸口不停流出的血,她猜想,估計傷到了心口的動脈。
葉昔焦灼不安,害怕面前的人從此再她生命中消失,她激憤的說,“沈雲澈,你不許死,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死,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死!否則,我,我……”葉昔急得方寸大亂,滿臉驚慌無措。
玄竹冷靜的說,“快,將殿下抬到床上去,讓小姐給殿下做手術!”
玄竹心底再說,小姐無論多恨沈家,可是她絕恨不起殿下,因為小姐還未放下殿下,就算小姐恨沈家,恨之入骨,也絕對恨不了殿下。她對殿下只是怨,沒有恨。
葉昔點頭,不停地說,“對,做手術,做手術,做了他就會沒事了。”
葉昔讓人拿了做手術的工具,當然不是她用的那些手術工具,而是能拿得出來的。
葉昔做了開胸手術,將裡面的大動脈縫合後,吸出了胸腔裡的積血,然後縫合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