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維開啟了房門,見到自己主子,又驚又喜,“主子。”他喊了一聲。
葉羿進來後,江維望著躺在床上,看她身子虛弱軟綿,臉色也不太好,臉色立馬變了,質問江維,“小妹怎麼了?她怎麼這麼虛弱?”
江維跪下請罪,“主子,屬下有罪!少主這幾天奔波勞累過度,加上昨晚屬下和少主掉下山崖的湖譚,少主為了救屬下,在水中游了一個多時辰,身子泡的太久,她肚中的孩子就這樣沒了!還請主子責罰!”
原來如此,難怪看她血色全無身子虛寒無禮。這丫頭,為了救別人,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看吧!把自己搞成這樣。
葉羿望著江維,表情氣怒,“本尊是如何交代的,讓你好好保護少主,可是你呢?卻辦事不利,等回戎疆國,本尊再行處罰!”
蘇妙婧抓著他的手,“哥,不怪他,他真的是拼了命的再救我,要怪就怪自己,是我沒有提前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哥,你就饒了他吧!”
葉羿見她替他求情,不想讓她妹妹傷心難過,他點頭表示同意。
江維上半夜守著她,葉羿下半夜守著她,第二天天一亮,葉羿派江維去僱了一輛馬車,他們就上路了。
他們剛剛一出客棧,昨天晚上那夥人就追了上來,詢問了客棧的老闆,聽他說他們已經走了,頓時騎馬離開了小鎮。
那夥人的頭領吩咐,一批人馬走官道,一批人馬走小道,兵分兩路。
三人此次走得正是小道,葉羿和蘇妙婧扮作假夫妻,進城給妻子看病,而前面那座城是回戎疆國的必經之路。
蘇妙婧不適合車馬勞頓,可是卻不得不走,否則被追殺的人追上,幾人鐵定死定了,畢竟他們只有三個人。
葉羿將準備好的藥,熱了給她喝了後,蘇妙婧就睡著了。
這時在成國的沈雲澈,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就昏迷了三天三夜,這三天,他一直髮著高燒,口裡囈語,不停地喊同一個人的名字,婧兒,別走!婧兒,婧兒……
第三天的晚上,他的燒終於退了,人也醒了過來,醒了就四處找蘇妙婧,可是那兒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沈雲澈回到了王府,來到了她的院子,發現房間裡放著一塊玉佩,那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把玉佩留下,難道她真的不肯在原諒我了。
沈雲澈渾身無力地坐在桌子邊,輕輕撫摸著那塊玉佩,就像在撫摸所愛人的臉,那麼深情,那麼悲痛,那麼哀傷。
他把府中所有人都派出去找她,還暗中派了暗衛,去各處打聽。
當他的人回來稟報,此刻的蘇妙婧已經逃到了宣州。以前宣州是一個小國,就夾在戎疆國和成國之間,幾年前,沈雲澈帶領十萬護成軍,用了一個月時間,就讓宣國國君敗亡,俯首稱臣,從此以後,宣國變成宣州。
不過當年宣國國君投降後,父皇怕他生出異心,就暗中派人殺了他,對外宣稱,他是得了急病而死。
宣州一過,那就快到嘉林關,嘉林關可是成國和戎疆國的邊境了,到時想追也追不上了。
沈雲澈聽到訊息,快馬加鞭,往宣州趕。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當他騎了幾天幾夜,趕到後,發覺他們已經走了,於是他又往嘉林關趕。
蘇妙婧不知道的是暗中皇帝派人等著他們趕到嘉林關,到時好一網打盡。
幾人在嘉林關內休息了一晚,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暗中一夥人忽然從房頂上跳到了他們的房間。
當他們進去後,卻發現床上沒有人,突兀間,身後一個人,手拿長劍,劍光一閃,一劍刺死了對方。
葉羿、江維與那群黑衣蒙面殺手交戰了起來。
此刻的蘇妙婧被他的大哥給藏在了床底下,蘇妙婧只能看到他們不停動來動去的腳,看不到身體。
葉羿和江維把裡面的一夥人給解決後,外面的那些人被永興宮暗中給處理了。
他的大哥在幾天前,和她失散後,就飛鴿傳信,回了永興宮,永興宮接到密信,立即派了一夥武功高強的人在暗中保護。
他們之所以沒有讓那些人明著保護,就是為了引出追殺的那些人,他們一直再暗,這樣引出他們,我方至少不會再那麼被動。
葉羿輕輕的敲了敲床沿,示意她出來,蘇妙婧爬出來後,渾身髒兮兮的,臉上還有一些灰。
葉羿吩咐客棧掌櫃,讓人打一桶熱水,讓蘇妙婧好好沐浴更衣。
這家客棧屬於永興宮的一個暗中聯絡點,老闆是永興宮的四大高手之一,名叫柯幡。
你要問誰是四大高手之首,那就是江維。江維不管是內功心法,劍術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才會做葉羿的貼身侍衛。
蘇妙婧見他們都無礙,沒有受傷,沐浴更衣後,就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