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武功本就不強加上今日的勞累,北暮清亦是受了重傷,很快,就不敵這一群高大剽悍的山匪。山匪們步步緊逼,漸漸的圍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兩人困在圈內。
“去你媽的小娘們,敢跟我們對著幹,今天就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弟兄們,把他們分開,這小娘們長得頗有姿色,帶回去太不划算,不如咋們弟兄們先玩樂玩樂,至於這個男人嘛,把他綁了。”領頭的猥瑣的盯著唐綰生了歹念。
山匪們一聽有這好事都激動起來,將圈圍的更小,幾個山匪衝進圈內按住了氣息凌亂的北暮清,又有幾個按住了唐綰。
領頭的走上前去抬起唐綰的下巴:“你說你這長得倒也不錯,怎麼就招惹上了南閣呢?這回去反正也是死,不如就好好服侍服侍爺,你死了爺好給你收屍。”說著就開始撕扯唐綰的衣衫。
唐綰掙扎著,可哪裡掙得脫這群蠻匪,只是苦苦的嘶吼著拒絕。一旁的北暮清更是難過心痛,苦苦掙扎無果,傷口撕裂,錐心痛苦,渾身力氣早就了無,就要撐不住,可意念支撐著他清醒:“唐綰,唐綰,你們這幫畜生,欺負女人算怎麼回事,有本事來找我啊,混蛋!”
山匪們聽見他叫喚,重重的幾拳打在北暮清肚子上:“臭小子,就是欺負女人怎麼著了,看不慣,你打我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來啊。”
“你——”北暮清氣急,被控制無法動彈的身子瑟瑟發抖,眼見著唐綰被欺負**痛哭,漸漸緩下聲來:“我求求你們,你們放了她,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想要銀子是嗎,我給,要多少我都給,行嗎?”
領頭的聽見這話倒是驚奇,示意兄弟們停住,揪著唐綰的頭髮來到北暮清面前:“這話不早說,我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不過你說晚了,你傷了我弟兄。這女的,挺在意的吧,那你就瞧好了。”猥瑣的挑釁著,將唐綰扔到桌上按住雙手就要親上去。
“畜生,你住手,畜生——”北暮清絕望的痛喊,唐綰絕望的掙扎——
就在他們絕望的以為一切都無可挽回解救的時候,那領頭的卻忽然一陣抽搐倒地,雙目瞪的渾圓,清晰可見自腦後穿向額頭一個血洞,其餘山匪見此也是一陣惶恐,四處找尋著暗殺之人,北暮清趁此脫離控制撲向衣衫不整,淚流滿面的唐綰:“綰兒,你怎麼樣了,你別怕,我在,我在。”
唐綰抱緊了北暮清的手臂,委屈和憎恨愈加強烈,哭的更厲害了——
忽的一群人破門而入,個個黑衣黑布覆面,衣角隱約可見金色刺繡紋樣,正是墨砂的人。黑衣人朝裡看了一眼,確認北暮清無虞後,衝他點了點頭,拔出劍就開始了屠殺,武功低下的山匪不敵來人,很快就死了個精光,滿屋子屍體橫陳,血流成河。
“將軍,我們來晚了。”
北暮清脫下外套包裹住唐綰往外走著:“此地不宜久留,清理好現場速速離開。客棧掌櫃的人不錯,好好補償下。”
“是。”
轉眼間客棧已是一片火海,誰能想到就在剛才這裡發生了多麼大的一場混戰。如此一番折騰,天已泛起了魚肚白,黑暗漸漸散去,周圍模模糊糊,馬車上唐綰輕輕靠在北暮清肩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切彷彿都隨著這黑夜逐漸隱去,又有什麼正如這白晝緩緩明瞭——
在墨砂的護送下,馬車平平安安的到了皇都城外,此時早已日上三竿,墨砂的人不便出現在人群中,都退了去,北暮清輕輕放下熟睡的唐綰,爬出車外駕著馬車,終於是進了皇都城。
一路駛到皇宮翊辰宮,此時已至正午,北辰在門口焦急的等待,待看到人出現後,也是快速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