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溫意初垂下頭去,聲若蚊吟卻還是清晰無比的傳入木純純的耳朵,裡面夾雜著對木純純無聲的指責,還有一種不敢置信的否定,也許這樣的話,真的顛覆了往日溫意初對木純純的印象。
木純純輕聲笑了一下,自嘲般的說道:“很意外吧,我也詫異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下·賤的話!”
看到木純純情緒激動,溫意初急忙安慰她,“純純,你別這樣。”
木純純反手握住溫意初的手,毅然堅定的說道:“溫大哥,不要把我想象的多麼清高,我真的不是那種人,為了生活,為了自由,讓我做出任何犧牲我都願意,只要,我高興就好。”
這算是一個提醒嗎?溫意初慢慢的將自己的手從木純純的掌心滑出來,他已經明白了木純純話裡的意思,其實她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可如果一定要用這種自貶的方式來警醒自己的話,那實在是多此一舉。
“其實,你不必這樣說的……”
“當然有必要,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是人,都會寂寞的。”木純純很自然的說道,卻儘量別過臉去不面對溫意初。
溫意初真的聽不下去了,他已經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卻還是徹底被木純純激怒了,他揮手將桌子上的碗摔在地上,偌大的病房裡頓時安靜的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片刻之後,溫意初依舊用他溫潤的聲音輕聲說道:“純純,你不要再說了。”
這還是溫意初第一次在木純純的面前反怒,她真的被溫意初嚇到了,有些僵硬的點點頭,心有餘悸的看著溫意初。
看到自己滿意的答覆,溫意初體貼的為木純純蓋好被子,柔聲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溫意初從病房裡逃離出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大口喘息著,努力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將自己的頭髮全都順到後面,回想著自己剛才發怒的樣子後悔不已,他怎麼可以在木純純面前生氣呢,肯定把她嚇到了吧,怎麼可以這樣呢!
“該死的。”溫意初一拳砸在身後的牆壁上,滿臉都是悔恨之色。
第二天溫意初來看木純純的時候,木純純一眼就看到他右手包紮的紗布,上面還隱隱有血跡滲出來,急忙將他端過來的碗接過去,抱怨道:“你的手怎麼弄的,都受傷了還來照顧我,真不知道愛惜自己。”
溫意初不以為然的將手藏在身後,笑道:“對於我來說,你可要比這隻手重要得多。”
木純純白了他一眼,“貧嘴。”
眼看木純純要自己動手吃飯,溫意初急忙伸手想接過碗親手喂她,卻被木純純躲了過去,“行了吧,我是燒退了就沒事了,你的手受傷了才是大事。”
溫意初有些後悔自己太過沖動了。
“對了,溫大哥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情呢。”木純純突然笑嘻嘻的問道。
“有什麼話你儘管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