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廷尉府的廷尉董宏卻是忍不住直接嘆息了一聲。
“伯寧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覺得本官不瞭解自己麾下的心腹之人?但是...伯寧你如此的剛直不阿,可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你可知道當初本官為何非要讓那小子去西北之地?”
“哼,還不是因為那小子不通禮數,之前竟然敢誣陷我廷尉府,如今落入了我等的手中之後,自然是不能讓他好過...”
“這只不過是傳言之語罷了,那小子當初不懂規矩,救兄心切做了些錯事。本官和他那兄長劉寓也是多年的好友,同殿為臣如何能夠因為此事而嫉恨他?”
那董宏此時聽到了這副手直接說出來的這句話之後,那臉色也是忍不住的黑了起來。
這傢伙剛直是剛直了,但是真不會說話,這怎麼就還敢說出來這種話來?
他好歹也是廷尉府廷尉....和一個小畜...小輩兒折騰豈不是沒有了顏面?
這滿陽倒是真的什麼都敢說,這等話是他能夠隨便說的麼?
董宏的話語也是有些無奈了,他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在朝堂之上和那劉寓絕對能夠分庭抗禮的存在。這怎麼就在他滿陽的嘴裡成了個欺壓小輩的存在了?
這若是讓別的什麼人看到了豈不是笑掉了大牙?
不過看著那還想要繼續開口的滿陽,董宏這位廷尉府廷尉也是坐不住了。直接就是一陣輕咳打斷了他的話語。
“你們哪裡知道本官的良苦用心?
那小子原本就是這京都之地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平素裡最是膽大包天,性格也是出了名的目中無人。這等人你以為本官想要將他收入我廷尉府不成?
一個攪屎棍子,到時候再敗壞了我廷尉府的名聲...”
董宏這話一說出口可算是讓人直接愣了起來。
這群廷尉府的官員也沒想到自家的這位竟然如此明白!不過...身為廷尉府廷尉,他就應該是如此明白才對啊!這種糾結的感覺讓他們的臉上一個個的那是無比的精彩。
最後還是那董宏直接對著他們冷哼了一聲,然後這才說出來了一些“知心貼己“的話語來。
“你們一群人就還是不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啊。
那紈絝子弟從來未曾經進入過官場之中,也不知道這為官之人的諸多規矩。
最重要的是,他和你滿陽也不是同一類人。
說句不好聽的,此人莫要說什麼剛直不阿,他就算...他就算說上他一聲是個紈絝子弟都有些誇獎他了。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又完全不將規矩。
而這一次他已經入了上面人的眼睛,那位擺明了是不會讓這個小子繼續在京城之中當一個紈絝之輩的。
若是本官不將他要進來,你是打算讓那劉寓那個老貨直接三言兩語給他送到刑部或者御史臺去麼?
以他京兆尹的本事,想要將自己的弟弟送進去,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你們想沒想過,若是讓這個攪屎棍子真的進入了我三法司,然後還成為了我等的對頭。
那麼我等會有多麼噁心?
這天下有日日做賊的,哪裡有日日防賊的道理?
那人若是生出來什麼狠辣的心思,你我...哼!”
“他能夠生出來什麼狠辣的心思?“此時的滿陽仍然是滿臉的不屑,覺得這就是自家的這位廷尉府廷尉他太過於謹慎了。
他一個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的小輩,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就算是之前的手段有點意思。在他滿陽的眼中,那也就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
什麼拖延時間,什麼拉繡衣衛出手,也就是自家的這位廷尉府廷尉不想將事情鬧大而已。
若是換做了自己,去他孃的什麼規矩不規矩,他就咬死了這件事情,直接從廷尉府進入京兆尹大牢。
然後眼瞅著對方怎麼做!
別說繡衣衛了,就算是皇城之中的那位過來,也不能指鹿為馬,到時候他倒是看看那個叫做劉寓的老傢伙怎麼下臺!
素來剛直且還頗為急躁的滿陽就是這廷尉府最鋒利的刀子,只要出手定然是血流成河,雙方不鬥一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絕對是不會停下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性格,滿陽對於這京城之中的那群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是一丁點好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