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朋友...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是。
或者說...此時的他也實在是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甚至都有些不敢朝著另一個方向看過去了已經。
簡直....不可理喻!
因為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在那永陵侯府的廳堂之中,他的這位“朋友”給他們表演了一場好大的戲。
永陵侯府的少侯爺當著他和那位皇太孫的面兒直接將自己的一個“心腹”僕從給生生的杖斃了。
就這幅模樣,和他們從未見過卻一直耳聞的甘寧將軍簡直是如出一轍。
爆裂,兇殘,狠辣....
而且還是一棍子接著一棍子直接將人活活打死的。
其原因就是因為,在劉陶的逼問之下,那傢伙開始還不肯承認,不過很快被劉陶識破並且拆穿之後,才說了實情。
那就是這傢伙的確是靠著這永陵侯府的身份背景在外面做了不小的事情。
其中包括且不限於那張栩女兒的事情....而這些女人都被他困在了這京都郊外的某處大宅院之中。
這些年她們被不斷的訓練,等待著有朝一日會被“重用”。
這些事情說出來了之後,劉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眼睛一閉拿起茶盞就開始慢悠悠的喝著。
同時另一邊的劉程也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些手段狠辣,同時也帶著濃濃豪族風範的事情他之前也是聽說過的。
但如今就這麼發生到自己面前...說實話,劉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這位永陵侯府的少侯爺甘述則是面對著那僕從的求饒之聲,淡然的說了一句話。
“下輩子你得注意點了。”
然後僕從就被他活活打死,而那個僕從背後的某個女人...劉陶和這位皇太孫雖然是沒有多問,不過想來那個女人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隨著和甘述這位“紈絝子弟”不..應該說甘述和劉陶兩位紈絝子弟的接觸越來越多,劉程似乎終於發現了一件事情。
或者說發現了一個很不幸的事情,那就是他們兩個人紈絝是真的紈絝,但...他們可不是傻子。
最起碼甘述和劉陶,絕對不是一個傻子,他們在這個圈子裡面那活得是異常的明白。
簡而言之,因為家世地位的緣故,或許這個京都紈絝的圈子裡面會出現一兩個“何不食肉糜”的純種二百五。
但是很可惜,他們的腦子沒有一個不正常的。
或許在甘述的眼中,這京都之中誰家還能沒個萬兒八千貫的啊。
但是他在很多地方也同樣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本事,諸如....現在!
“怎麼樣劉賢弟,這地方不錯吧。”
在京都郊外的一間大宅院的外面,劉陶和流程看著面前的高門大戶,還有那外鬆內緊的防備,最後看向了那宅院的四角和純鐵打造的大門。
那劉陶如何流程不知道,但是這劉程還是真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甘述...你這是在京都郊外....弄了一個塢堡不成?”
就在劉程有些猶豫的時候,這一旁的劉陶再次開口了,而劉程也決定了,在這裡...他老老實實的躲到了後面,決定還是老實待著的好。
而那劉陶的問題也換來了甘述的一聲輕笑。
“哎,不過就是一處大一些的宅子罷了,外宅外宅...”
“你家外宅還有拒馬鹿砦?你家外宅還有望樓箭塔?這...你這是純鐵大門?不是鐵皮包的?”
劉陶摸著面前的大宅門,再看看那隱藏的並不怎麼嚴密計程車卒,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什麼軍伍,但也能夠看出來這群人似乎...不是那麼的簡單。
“劉賢弟不用擔心,這群人不過就是我甘家僱傭的一些護院罷了。
平時拿個燒火棍子嚇唬嚇唬那些百姓也就罷了,真靠著他們做點什麼那才是胡鬧呢。
這院子裡啊...靠著的是外面的那些人。”
劉陶說完之後,還直接朝著不遠處那些正在務農的老農們,看著那面板粗糙黝黑,手掌乾裂的老農夫,劉陶並沒有看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