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陶似乎也是看出來了那為京兆府少尹的想法,所以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繼續說了下去。
“荀少尹你也不用如此擔心。
你要知道,那邊的人我已經安排人去尋找了,你只需要幫我將人引進來就是了,這京兆衙門畢竟也不是誰都能夠隨便進入的地方。
荀少尹,莫要多想了...你若是幫小子做了這件事情,日後就算是我父子落難,也一定會將你等保下來的!”
嗯...老頭子屁股底下不乾淨,這群人難道屁股底下就乾淨?
一根繩兒上的螞蚱,瞎想什麼脫身呢?”
在劉陶的威逼利誘之下,那裡面讓幾個得力的衙役繼續在這裡聽從楊公子的吩咐,而自己則是尋了個理由直接捂著鼻子,裝作受不得這裡的氣味離開。
誰也沒有多想什麼,這牢獄之中的味道的確是有些...不太好受。
而那位常年流連於青樓娼館之中的楊公子竟然能夠在這裡淡然自若的待著,卻也是讓人感覺到有些驚訝了。
很快,那至關重要的犯人就已經被劉陶折磨的更加淒涼了。
若非是皇甫謐關鍵時刻將眾人叫停了的話,恐怕這傢伙就被劉陶活活打死了給。
不過即便是被打成了這般樣子,那傢伙仍然是咬緊了牙關,一個字兒都不肯多說,只是一次次高呼冤枉,一次次說著劉陶和這京兆府衙門草菅人命...
面對這麼一個鐵齒銅牙一般的存在,劉陶也沒有怎麼著急,只是讓皇甫謐給他好好治一治,莫要讓他死了才是。
“楊公子,我等好心提醒你一下,這時間...可不多了!”
此時那禁軍計程車卒再次站了出來,透過那狹小的視窗縫隙看向了外面的天空,依然是黃昏日下的場景了。
這也代表著楊容和那赫連善之間的扯皮最後會以一個什麼樣子的結果而告終,這犯人終歸是要準備移交給大理寺了。
“著什麼急,就算是他大理寺再急迫,明日辰時我等才該交人呢!”
“楊公子還打算折磨他一整夜不成麼?”那禁軍士卒聽到這話之後忍不住臉色一變,“這是否有些過了,若是將人打死了,我等可是不好交代的!”
“不打了,不打了...這不是將醫者都請來了麼?”劉陶嘿嘿一笑,趕緊讓那禁軍士卒放下了懸著的心思。
不過,就在那犯人忍不住長出一口氣,覺得劉陶終於無計可施了的時候,外面再次換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這一次是又進來了一支大隊伍!
“這京兆府衙門的牢獄,怎麼這麼熱鬧?”
隨著這支隊伍的出現,一名身穿白黃朝服,但是卻面白無鬚,聲音尖銳的中年人徑直走了進來。
一進入這牢房之中,就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彷彿這裡的氣味讓他片刻都無法承受。
和他一同進來的還有幾個看著就是滿是惶恐的潑皮無賴之徒,當然還有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普通百姓。
至於那將他們引進來的京兆少尹荀禹...嗯,這傢伙好像是拉肚子去了。
當這群人進來之後,那一直神情堅定的犯人突然就激動了起來,若非是有人摁住,恐怕他都已經暴起衝到了劉陶面前了。
而那口中也終於變了話語。
“狗官,你為何要讓我家人來此!
將我家人放了,你個狗官!”
“放肆!”尖銳的聲音再次出現,同時這一次那罪犯再次在所有家眷的面前捱了足足三十個響亮的耳光。
一時間他滿嘴都是鮮血,整個人也徹底頹廢了下去。
而劉陶此時也終於緩緩站了起來。
“向諸位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宮中內給事周毅,如今在繡衣衛為陛下效力。
想來這幾位禁軍的將軍,應該對他不陌生吧?”
“.....”
這一刻那最多不過都伯的禁軍士卒,終於也變了臉色,感覺這事情...怎麼越鬧越大了!
“繡衣衛....”
此時這牢房之中,無論是那些禁軍的將士,還是一旁那幾個負責制住犯人張栩的衙役,亦或者是劉寓麾下的幾名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