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邊無際的黑色星空,繁星點點。如同一顆顆璀璨奪目的美麗珍珠,點綴著這片無邊的黑暗。
莫海涯站在這裡,漂浮在萬物星空之中,他的眼眸閃過一縷迷茫與困惑。
他感覺自己已經來這裡很久了……久到自己都要迷失方向,久到失去了對未知事物探索的興趣,他看到了太多太多從未見過的事物。
他看到了一柄白色透明之劍,快速地從無形的河流之中穿梭,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告訴他,那河流叫忘川,那柄劍也叫忘川……
他還看到了許多其他的稀奇古怪的劍,看到了許多威震天下的大能,看到了令人高山仰止的神匠,還看到了巨大無比的大妖,恐怖駭人的魔頭,吞天噬地的魔獸……
“我……到底是誰……”他喃喃自語。
他順著熟悉的感覺,順著那藍色的光輝,順著那冰寒,來到了一顆通體冰藍的星辰上。
“這裡是哪?”莫海涯疑惑不解地道。
那個飄渺無比的聲音再次出現,“這裡是冰璃星……你可以常來這裡修煉。”
“修煉?不對,我好像並不屬於這裡!”莫海涯迷茫的雙瞳中閃過一絲絲的光亮,他似乎記起來了什麼。
“這裡是你的靈脈世界,只要你的精神集中到靈脈裡,找到這裡,你的心神便可以留在此地修煉,效果比在外面的世界修煉好許多……”虛幻飄渺的聲音道。
“那你可以給我說說我的靈脈為什麼會擁有一個空間嗎?”
“不行,你現在還太弱小,當務之急便是提高修為,待到時機成熟之時,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莫海涯莫名地有種悲切感,似乎那所謂的真相,他不知道的那些,都是令人傷心欲絕之事。
“你盤膝坐下冥想試試。”那神秘的聲音道。
莫海涯盤膝坐下,他竟然看到了一條龍,一條完全由冰晶構造成的龍。它無邊無際,見首不見尾,龐大到能夠遮擋住天穹,神龍騰雲駕霧,時而上天入地,時而冰海戲水,時而翻山越嶺。
濃厚的白霧綿延不知多少萬里,只是僅僅露出的一小片鱗片,就比一個人還要大上幾分。莫海涯被龍盯著,冰藍色的豎瞳彷彿會印入一個人的內心深處,身體好似冰冷得不能動彈。
好真實!莫海涯驚歎不已,他不過是一道精神體,竟然還能有親臨其境一般的感覺。
那一條龍如果出現在真實世界,那得多強大啊?一個爪子覆蓋下來,彷彿整片天空都昏暗了,一個人在它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如同一粒塵埃一般。
後來,冰龍變得更加巨大,濃霧變得更重,它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
莫海涯看到的最後一幕,那龍,似乎大到可以盤繞起整個星辰!在這種力量面前,人類太渺小了。天空不再蔚藍,暴風雪在上方飛舞,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雪峰,沒有任何生靈存在過的足跡的大地,儼然是一片白皚皚的土地,銀妝素裹的冰雪王國。
“看到了?”神秘聲音傳來,驚醒了仍未回過神來的莫海涯。
莫海涯呆滯地點了點頭,他此生都難以忘懷剛剛所見的那一幕。
“這世上真的有龍嗎?”
“當然,只不過你所存在的地方太渺小,還未接觸到罷了。它叫冰璃,是這顆星辰的守護者。”
“為什麼叫我到這裡修煉?”
“你現在唯一的屬性便是冰,雖然歸屬於五行之水道,比起陰陽,時空,混沌,毀滅等大道相差甚遠。但是,修行本是化繁為簡,大道也殊途同歸,一切的法則都是強大的,只要你能領悟道的真正奧義。”
莫海涯眨了眨眼睛,沒有出聲,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還很遠。
“比如說,火的奧義之一,焚,火之所以被稱為火,便是因為它可以焚燒。待到火之道有所成就後,入目所見,無不可焚!空間,時間,水,混沌,只要一個人對法則的領悟超過領悟了上面其中一種的人,常理中火焰不能焚燒到的東西一樣會被焚滅。”
“凡人的凡火無法焚燒空間,那是因為法則的等級不同,正常情況下,空間都會高於火,但當對火的領悟高於空間時,空間照樣會被火焰焚燬。水之所以可以滅火,是因為五行相生相剋。但當火焰法則的領悟高於水時,火焰會把水給焚燒殆盡。你的冰,也是同樣的道理,至高法則的冰,可以凍住空間,時間,凍住還在綻放著的火焰!劍道也是一樣,劍之大道的奧義之一,斬。如果是驚世大能之間的戰鬥,往往是法則的鬥爭,如果金的法則比不上劍,哪怕普通的木劍也可以斬開金劍!一些天地神物往往有自己的道紋,那是它們吸收天地精華而形成的,如果法則高度不超過它們,是很難毀滅掉它們的,除非你也有同等級或者更高階別的稀世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