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也就是如此了,如果不是因為下落不明,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蒼凜塵的真心居然這麼的不值錢!
“不是的。”夜行歡慌忙解釋,他的心有一瞬的動搖,想著夏吟歡不回皇宮他就有機會,但很快就將自己的貪婪給壓制下來:“陛下真的很想念你,不管你容貌似舊與否,我想陛下一定最喜歡的是你,我相信陛下。”
蒼凜塵對夏吟歡的思念他看在眼裡,正因為看不下去,正因為怕他因為思念而沉淪,所以才會將秋月猶送進宮中,蒼凜塵對夏吟歡的愛,世人皆知。
“別說了,我想靜一靜。”夏吟歡如今腦子裡很混亂,如同攪和開了一鍋漿糊,原本打算讓夜行歡去告訴蒼凜塵讓他有思想準備再入宮的,可惜現在,他有了湘妃,還會對她像從前那麼好麼?
如果,她還是原本的模樣,如果她依舊在宮中,她不介意多個嬪妃,因為她有自傲的資本有自信的心,不怕旁人將他搶走,可是她現在有什麼呢?
夜行歡無力的站在原地,看著她往院裡走去,想要追上去,腳步卻如同灌了鉛一般,難以移動寸步,只好吩咐侍女跟著她,給她安排一處廂房。
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夜行歡覺得好像是一場夢。
夏吟歡回來了,在下落不明後一個多月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還受了傷,偏偏恰好封了湘妃,夏吟歡心裡怎麼想夜行歡很清楚,可是要如何去安慰他,他真的沒有頭緒。
蒼凜塵會不會喜歡湘妃,夜行歡想在有夏吟歡的情況下斷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夏吟歡面目全非,她也還是夏吟歡,蒼凜塵最愛的夏吟歡。
看著夏吟歡的身影在院中沒了影子,他這才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這時候安排去侍奉夏吟歡的奴婢又返回來對夜行歡福了福身說道:“王爺,那姑娘說不然人服侍,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房中。”
“知道了。”夜行歡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當下又吩咐道:“準備馬車,本王得去宮中一遭。”
蒼凜塵怎麼想,也只有蒼凜塵才會知道,他有必要去打聽一二,想必解開了夏吟歡的心結,她定然就願意回宮了。
宮中依舊冷冷清清,雖然多了一個湘妃也沒什麼改變,蒼凜塵依舊每日宿在東宮之中,長壽宮一直空了下來。雖然禮部尚書揚言說湘妃和蒼凜塵相處融洽,可是夜行歡到的時候,蒼凜塵正在御書房處理奏摺,不見湘妃在旁伺候筆墨。
他走進殿中行了行禮,蒼凜塵並未抬眼看他一眼,依舊專心致志的翻閱著手中的奏摺,懶懶的出口問道:“怎麼了,這時候來找朕?”
“臣來看看陛下。”夜行歡眉頭始終未鬆開,心裡擱著夏吟歡的事,面上心事重重的模樣。
“聽說你今早出京城一趟,到了城門口又回來了?”蒼凜塵這是聽旁的大臣說起的,本來他重用夜行歡,夜行歡早朝中雖然是受百官器重尊敬,但暗地裡可有許多官僚看他不順眼。
很多時候,總會有那兩個多嘴的人在他耳邊說起夜行歡的不好來。
“陛下原來知道啊。”夜行歡心裡一驚,轉瞬又恢復了常態,還好他沒走,恐怕走了蒼凜塵還不知道會怎麼想,想來夏吟歡戴了面紗,就算多事之人也不會想到他在城門口遇到了夏吟歡並帶會了廉王府。
“你啊,聽說患了病不上早朝,卻又瞞著朕出京城,做事小心點別落把柄在旁人手上。”蒼凜塵抬眼瞟了他一眼,見他面色不好,也沒在意。他也不會去想夜行歡瞞著他出宮去做一些不利於自己的事,夜行歡他再清楚不過了,恐怕意圖是去找夏吟歡。
合上了奏摺,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又繼續問道:“都出了京城了,為何又回來,還來了宮中?”
他奇怪的是這一點,夜行歡去找夏吟歡,到了京城城門口又突然改變了主意,來宮中找他恐怕是有要事須商談。
“沒,沒什麼。”夜行歡舒了一口氣,他這麼問就一定不知曉他帶了個女子歸府中,也不打算和盤托出,反而打起了馬虎眼道:“聽禮部尚書大人說起您和湘妃的事,臣是來請罪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夏吟歡已經歸來,他也不打算再將湘妃留在宮裡了,留著湘妃那是對夏吟歡變向的傷害。
“哦?”蒼凜塵嘴角半笑打量著夜行歡,見他低著頭面色蒼白的樣,確實好像是有所隱瞞,緊接著便追問道:“你有什麼罪,且說來聽聽。”
“陛下,其實湘妃是臣刻意送進宮來的,目的是想讓陛下緩解相思之情。”夜行歡說出口,反倒是輕鬆了,他不怕自己受罰,也不怕蒼凜塵怪罪自己。
只要能讓夏吟歡好受一點,他做什麼都願意,就算蒼凜塵勃然大怒要將他關押天牢,他也在所不惜,是他種下的因他就得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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