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蒼凜塵眉頭一皺,這才想到昨日和吟歡在水雲臺的閣樓上猜謎語,當時玩兒的起勁,倒是沒有注意在那些花盆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不錯,正是皇兄所想,是昨夜臣弟和皇上還有皇后猜謎的地方。當時皇后娘娘還在其中逗留了將近兩個時辰。”蒼靖承回憶著昨日吟歡所經過的地方,便是約莫著去檢查那些個花草。誰曾料到,他竟然在那花盆中見到這些髒亂的東西去!饒是昨夜已經是深更半夜,否則他定要稟奏了蒼凜塵,讓他好好查查事情的經過才是!
張太醫恍然大悟,右手拍了一下額頭,隨即緊張詢問道蒼靖承:“王爺方才所說,皇后娘娘曾經在花房中待了兩個時辰之久,而那兩個時辰中,竟然是與這香味濃郁的麝香相伴?”
蒼靖承頷首點頭,蒼凜塵則是別過去臉,只見那原本紅潤的嘴唇撅起來微微一撇,冷哼一聲道:“居然有人敢和朕耍心眼了!”
張太醫眼神有些慌張,隨即道:“怪不得,怪不得皇后娘娘昨夜的情況時好時壞,好在皇后娘娘身上帶著些用甘草做成的溫潤身體的香囊,否則皇后娘娘和皇子都是不保啊!老臣在宮裡這些年了,竟然未曾想到有人用這樣的招數來毒害人!若是這花草不是被皇后娘娘撞見了,若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喜好被送去了東宮中,只怕是皇后娘娘的腹中之子早已沒有了!”
蒼靖承深深嘆氣,揮手道:“這些麝香你先不用管了,本王來的時候已經挖了些花盆,但只不過是找到了這麼一樣。你是太醫,自然是對於它比本王瞭解,剩下那些害人之物,便有勞太醫走一趟,全數清除掉吧。本王想,皇上也一定不會想要再看見這些東西了!”
“是!”張太醫叩首之後,便是出門去。
只是張太醫前腳剛剛走出門去,蒼凜塵便是隨手抓了一個杯子扔在地上。只見那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摔得粉碎,有些碎片已然是在門口了。
他悠然起身,左右踱步,一會冷笑一會生氣,隨即陰陽怪氣道:“朕倒是不知道,竟然還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小動作!好在吟歡沒有生命危險,孩子也是保住了!可若是她昨日沒有將那溫潤身體之物帶在身邊,豈不是要了性命!好歹毒的心腸,朕定要查出來!”
蒼靖承見蒼凜塵忽然沒有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尊嚴,和平日裡那神聖不可侵犯的端莊。此時的蒼凜塵是一個因為妻兒受到了生命危險,而被激怒了的普通男人!他不過是要保住吟歡和孩子,可無論他做些什麼,都是難以讓這事情變得簡單起來!
蒼靖承想著這一個月以來,朝堂上因為知道了吟歡已然被禁足,故而對於廢后的聲音也是小了許多。對於肖淑妃暫且管理後宮也是沒有意見,只是偶爾還是會有那麼一兩個人攛掇著朝堂中的別的大臣們來廢后,其中廢后呼聲最高的便是左相顧密!
蒼凜塵已然壓制了這些人的心思,雖然顧密三番兩次說了贏國的公主當皇后的壞處,但蒼凜塵都是憑藉著一己之力將這些事情壓了下來。即便是他被吟歡嫉恨著和誤會著,也是無怨言。只是他實在是不曉得,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的身份而已,為何總是有人小題大做!先是在朝堂上議政,此時又是在後宮中陷害妃子!若是讓他找到了那個人,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才算是解除了心中的怨氣!
蒼靖承命人將那罈子收好,隨即對蒼凜塵道:“皇兄還記得臣弟問了皇上是不是真的想要皇后肚子裡的孩子嗎?”
蒼凜塵並未答話,只是站穩了身子,雖然只是背對著蒼靖承,但蒼靖承卻是感覺得到他此時正在認真想著對策。
只聽蒼靖承接著說道“若是皇兄真的想要皇后腹中的孩子,便是要和這些明裡暗裡的人作鬥爭。臣弟雖然也想要做一個清閒王爺,但臣弟知道此時擎國動盪,若是皇兄有用得到臣弟的時候,便開口。為了我擎國後繼有人,皇后腹中的孩子,定要保住!”
蒼靖承緊握拳頭在桌子上用力一砸,便是聽聞桌子上的茶碗碰撞的聲音響起。
時間凝聚了一刻,蒼凜塵倏然轉身道:“靖王,你還否記得朕給你的那金牌?從即日起,你也不用將那金牌還給朕了。朕依舊要你可以隨意出入後宮和平日一樣!你既然想要做一個閒情逸致的王爺,那朕便是如你所願!日後你上朝可以隨意,但後宮卻是要日日都來!”
蒼靖承不明所以,以為只是要他在後宮中多多走動,來保護吟歡,便是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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