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柱子身子朝著後邊一倒,便是昏厥過去!
“娘娘,他昏過去了。”安德去柱子的鼻子尖上量了量呼吸,卻是感覺到氣息很是微弱,湊著身子走到了吟歡身邊小聲道。
吟歡點點頭,正要說話,卻是聽見蒼凜塵道:“用冷水澆醒了去,刺殺的罪名可是不小,定要查出來他背後的人!”
“是。”安德領命,招呼外邊的小太監送來了一桶涼水。
涼水剛剛澆在柱子身上,卻聽見門外李雙跑進來在蒼凜塵耳邊說了什麼,蒼凜塵便是眉頭皺的更緊了。
吟歡見狀,也知道這件事定是關乎國家大事,又見地上的柱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便說道:“將這個狗奴才關到天牢裡去,除了皇上和本宮的命令,誰都不可以帶出來,記住了,是任何人!”
“是。”李雙招手,便是上來幾侍衛,將昏睡著的柱子拖走。
東宮,正殿中。
蒼凜塵愁眉緊皺坐在椅子上,吟歡站在一邊看著李雙在蒼凜塵的耳邊細細說著些什麼。每說一句,便是見蒼凜塵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恩,朕知道了。”蒼凜塵揚揚下巴,示意李雙退下。
李雙也好不在哪裡,只見他從吟歡身邊經過的時候,眉頭也是簇成一團。
吟歡心中忐忑,或許是邊境的戰事又嚴重了吧,不然連從沙場回來的李雙聽到訊息也是皺眉。吟歡抬步一步步走到蒼凜塵身邊,只見他手一抬,將吟歡拉在懷裡說道:“你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吟歡微笑點頭,不曾多言。多日不見,他的青絲中又多了些白髮,原本一頭黑髮,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怎麼就這麼經不住折磨呢?
蒼凜塵扳住吟歡正在給他整理頭髮的手,深情道:“朕也總算是可以少操心些了,前朝戰事不斷,朕又想著你的身子還病著,這下總算是好了些。”
吟歡輕輕一嘆,她早已知道前朝會少不了戰爭,可如今見意氣風發的蒼凜塵也會哀嘆,可見這次發生的事情不是那般簡單的。
“何事?”吟歡輕啟朱唇,將蒼凜塵散落在額頭的發別在耳朵後邊。
蒼凜塵下巴放在吟歡的頸窩裡,貪婪吮吸了她的味道,沉默了很久,才是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漠北征戰的衛光久病不愈,戰死了。”
聽到這個訊息,吟歡的手一晃,捏著蒼凜塵的頭髮,又隨著她的手散落下來道:“他那般驍勇善戰,怎會在戰場上沒有死去,而死在了大帳內呢?對於梟雄而言,不堪回首啊。”
的確,衛光年紀上輕,卻是天生的作戰高手。凡是他參與的戰爭,十戰必十勝。可一代梟雄竟然因為久病不愈而夭亡?傳出去可怎麼保護他一生的金戈鐵馬,戰功累累?
這倒也是其次,衛光若是真的已經夭亡,最讓蒼凜塵擔心的,應該是漠北的那一頭狼吧!
漠北這麼多年都是覬覦著擎國邊境的土地,因為前些時候,靖王和蒼凜塵的那個皇位的約定,只怕是漠北蓄謀已久的邊境戰爭才會不約而至!
衛光一直都是讓那裡的人聞風喪膽的,也是因為衛光的戰功顯赫,所以受到朝中的人排擠,生怕有朝一日會死在衛光的長劍之下。衛家就算是抬起來頭,也是一場枉然。對於朝廷來說,失去一個衛光,便是失去了制約漠北的利器,對於衛家來說,也是失去了祖宗的榮耀!
“怎說不是,朕有愧於他。”蒼凜塵雙眸漆黑,對上吟歡的眼有些空洞。這些時候因為沒有休息好,臉色還有些發黃,淡淡的黃色,看著並不健康,眼圈上的黑色,宣示著他並未休息好。
“邊界的戰爭一日不休寧,便是一日難以讓宮中和天下人安寧。不知道皇上還有什麼方法來牽制漠北?”吟歡不願意這麼問,若是蒼凜塵有辦法,便不會這麼惆悵,又怎會在意一個衛光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