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刻已被制住,卻也仍是不住想要對他發起襲擊,稍不留神就要被對方的神識衝擊到。
甚至那股邪祟的力量,也想沿著對方的神識入侵到他的心靈深處,一如曾經的韓永緒那般,防不勝防。
陳登鳴看著對方那滿是血汙而猙獰的蒼老面容,暗歎一聲,眼神逐漸凝結出寒意。
“你我本無怨,全靠伱這妙音宗邪祟師祖促成,日後我若有能力,必會登臨你妙音宗,消了這樁孽債,滅了始作俑者。”
話音落,陳登鳴手掌一握,扎入對方體內的金屬紐扣迅速在體內掠過,刺穿對方心臟。
老者身軀一震,眼神中濃郁純粹的邪異之色稍退,竟是露出了一絲解脫與感激的神情。
陳登鳴皺眉,不由想到同樣是被邪祟入侵了心靈,控制為爐鼎的駱冰,心神一時有些複雜。
他心中一動,神識迅速擴散,橫掃向下方四面八方,搜尋了一番,卻並未發現駱冰的蹤跡,不由又有些奇怪。
當初韓永緒說,之所以心神被影響得那麼深,主要也是因邪祟借駱冰這個爐鼎的力量,作為媒介傳播,無視距離增強影響。
如今這四周都沒有駱冰的蹤跡。
這個築基後期的老者的心智卻被侵蝕影響的更深,莫非是因實力弱的緣故。
突然,他有所察覺,撤去木偶術對老者屍體的控制,皺眉看向老者眉心位置。
卻見其眉心突然裂開。
一股邪惡而腐臭的氣息,伴隨一滴黑色的血液,從眉心內緩緩滲出。
這一滴血液,好似已存在多年,並不屬於老者體內。
甚至還有邪祟力量在血液中凝聚,使得這團血液蠕動著,凸起道道尖銳如觸手般的古怪形體,延伸向陳登鳴。
魂屋內,小陣靈警告道,“道,道友小心,這應該是屍心血,是那邪祟曾經屍體的心頭血。
千,千萬不要沾染到,否則就將會邪氣攻心.變得如行屍走肉,日日吃人心和各種心臟,成了怪物”
“邪祟的屍體心頭血?難怪.”
陳登鳴皺起的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來。
難怪這築基後期老者被邪祟力量控制得死死的,完全失去心智,原來竟是被邪祟的屍體心頭血侵蝕了心智。
那麼,又是誰將這屍體心頭血打入對方體內的?難不成是邪祟本身?
陳登鳴不由再度想到了駱冰。
他不打算將這種危險的東西留在身邊。
召出被鶴盈玉修復後的照心破妄鏡。
一道青白鏡光射出,照在這一滴屍體心頭血上。
登時,一陣陣濃煙伴隨驚人的邪惡力量從翻騰的血液中爆發,最終‘嘭’地消散開來。
做完這些,陳登鳴又收走老者的儲物袋,帶著老者屍體降落下去,幾個大火球術將對方屍體焚燒一空。
開啟老者儲物袋檢視,其中卻是空空如也,唯有一塊似象徵身份的令牌。
拿出一看。
令牌上鐫刻一個字——‘羅’!
“羅?”
陳登鳴雙目一凝,突然腦海如有一道閃電掠過,驟地看向焚燒起濃煙的老者屍體。
“羅家老祖?”
他驟然想起自己大婚那日,駱冰所贈的靈晶以及駱家腰牌作為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