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詞奪理!”常秀雙眸含怒,臉上閃過一絲青氣。
常青此時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一陣之後,揚聲道:“秀兒,你且退到一邊,你和雷刑天講理,無異於對牛彈琴,有個屁用!和他說話,不能用嘴的,只能用拳頭!”
雷刑天聞言,卻也不怒,只是不停冷笑道:“好,很好,還是常老闆直爽,和你說話真的省力,今天,我就見識殺榜酒鬼有何不凡?”
正在此時,忽聞一聲冷哼,人群之中卻是忽的閃出一個冷峻男子,男子一身黑衣,面容消瘦,雙眸之中寒光灼灼。
“哼!好一個不講理的雷門,好一個霸道的雷刑天啊!”黑衣男子緩步走到木臺之上,與雷刑天冷冷對視。
不等雷刑天開口,一旁的雷門之中忽的閃出一個藍衣男子,怒道:“放屁,那裡來的垃圾,也敢在門主面前口出狂言……”
話還未說完,藍衣男子只見眼前銀光一閃,喉嚨之中便傳來咯咯的聲音,自己再想說一個字也不可能了。隨後,藍衣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灰色,然後便氣絕倒地了,而在藍衣男子的喉嚨之中,卻是多了一柄銀色的小刀。
這一輪變化皆在眨眼之間,從黑衣人出現,到藍衣人慘死,不過一瞬間的事情,以雷刑天的修為,也不及救援。
此時,雷刑天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即冷冷道:“賭命飛刀,殺榜排名第五的賭鬼蕭飛!哼,殺榜雙鬼,秤不離砣、砣不離秤,我早該想到的,既然這逍遙居的老闆是常青,那蕭飛也必在附近。難道這次,凌天也看上了萬里狂沙之中的寶貝嗎?”
黑衣蕭飛冷冷一笑,道:“萬里狂沙的寶貝我們暫且不提,可是你剛才說要見識殺榜酒鬼的能為,對嗎?”
“是又如何?”雷刑天冷冷道。
“好,很好!”蕭飛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知道殺榜雙鬼秤不離砣、砣不離秤,便該知道我們兄弟對敵,一向都是雙人齊上的,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兩人領教雷門之主的本事!”
說罷,蕭飛便向著旁邊的常青靠近了兩步,此時,兩人靜靜站在一起,別人看來並無特別之處,可是雷刑天作為九州絕頂高手,又豈會不知其中玄機。蕭飛和常青看似平常,可是兩人久經戰陣,配合默契,各自修為本已高強,如今兩人聯手,精氣神相合之下,竟然渾如一體,不分彼此,兩人真力、氣勢相融,修為竟然暴漲數倍不止。
雷刑天見狀,眉頭一皺,心中忖道:“沒想到啊,這兩人聯手之下,竟有如此奇功!酒神拳和賭命飛刀本已難纏至極,兩人聯手之下,想必威力更盛,若是我此刻出手,在不動用雷珠的情況下,也無百分之百的勝算。可是,我門中兄弟已死兩人,若是此時退卻,豈不讓人恥笑!”
見到雷刑天眼中的猶豫之色,蕭飛卻是一派從容之色,隨即笑道:“雷門主,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自然知道我嗜賭如命,不如我們就此賭一把。”
“如何賭法?”雷刑天冷冷道。
“既然是賭,就該有些風險的,更何況,我蕭飛雖然嗜賭如命,可是我卻只賭命,不賭錢!”
“賭命?”雷刑天冷笑一聲,道:“我們生於天地之間,性命何其珍貴,你動不動就與人賭命,豈不是暴殄天物,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蕭飛此時卻是自信一笑道:“我雖然嗜賭,可是卻不是輕賤生命的傻子。只因為我每次賭鬥,從未輸過,因此即便是賭命,也是看著別人送命罷了!”
“哦,好狂妄啊!那你可知道,兵無常勝、水無常形,若是你這次輸了,輸掉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命,還有你一旁兄弟的命!”
此時,常青卻是淡淡一笑道:“這點雷門主大可不必擔心,我們兄弟兩人一體同心,我是酒鬼、他是賭鬼,我嗜酒如命,他嗜賭如命,若是我們輸你,性命自然歸你。”
雷刑天卻是不停冷笑道:“哦?那你們要如何個賭法?”
蕭飛此時卻是緩緩向前走出兩步,道:“很簡單,這次比鬥,若是我們敗了,自然一切隨你;若是我們勝了,也不需你抵命,只要你帶著你門下的弟子繞著木臺爬一圈便可!你可那可好?”說罷,蕭飛便哈哈大笑起來。
乍聞此言,雷刑天臉色一沉,卻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