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面一臉冷漠的李凌,青衣道:“好,好小子,好一招萬劍歸宗!竟能同時駕馭無極玄一神功和無名劍訣中的禁式,當真是小看你了。”
赤衣此時卻是向前踏出一步,躍躍欲試。“來,小子,老子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爽了。來,咱們再戰三百合,哈哈哈……”
面對青衣和赤衣的挑釁,李凌臉色不變,竟是強忍內體逆龍針反噬之力,再提真力。突然,因為體內逆龍針的緣故,李凌體內氣血忽然一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白衣見狀,卻是面色一緩,隨後幽幽長嘆了一聲,道:“罷了!罷了!就到這裡吧!如此年紀,便能有這般修為,也算人中龍鳳了。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宗師。”
赤衣聞言,怒道:“什麼?不打了?這怎麼行?老子這打架的癮剛被勾起來,豈能就這麼算了?”
黃衣斜著瞟了一眼旁邊的赤衣,不屑道:“你這個瘋子,就知道打打殺殺!”
“廢話,老子打打殺殺,也比你絮絮叨叨要強得多!話癆子!”
“你,你說誰是話癆子?”
“說的就是你!黃衣老鬼!不服就出來比劃比劃!”
“哼,你真當老子怕你不成!”
正在此時,站在一旁的青衣也冷冷開口道:“白老鬼,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血劍我們不要了嗎?”
聽到青衣之言,其他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白衣身上。白衣見狀,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哎,剛才的比劍,我們五人雖然都未盡全力,可是那李凌不過是個娃娃而已,居然能憑著自己的修為,破解我們合力佈下的五行劍陣。我們的劍陣既然被人家破了,老夫已經無顏再去爭奪血劍了。”
聽到這裡,赤衣狠狠啐了一口,怒道:“是啊,老子的劍陣都被人家破了,那血劍,老子也沒臉去搶了。你們誰要去,便去吧!”
其他三尊見狀,也都是一臉喪氣,可是三人對李凌的評價,卻是相當之高。
“小子,既然我們的劍陣已經被你破了,我們便是輸了。血劍,我們不會在糾纏了。”黃衣淡淡笑道。
“不錯!”黑衣只是乾脆的說出兩字。
“哼!臭小子,算你有本事!”青衣說罷之後,忽然揚聲衝著劍閣之外喊道:“怎麼?你們三個,還要看熱鬧嗎?還不給老子滾進來!”
話音一落,從劍閣大門之外便緩緩走進三人,為首一人真是劍神沈傲天,而谷清風和花無痕就跟在沈傲天的身後。此時,沈傲天和谷清風面色從容,而花無痕卻是一臉陰沉。
看到三人進入天地劍堂,趙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忙來到三人身前,道:“哎,三位宗主,你們可算是來了,要不然……要不然的話……”說到這裡,趙楓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花無痕卻是緩緩走到了花寒月近前,冷冷訓斥道:“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此時,花寒月彷彿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掏空了一般,彷彿只剩下了一副皮囊,一雙眼睛呆滯無光,身子綿軟無力。聽到花無痕的一聲斥問,花寒月再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面對眼前的一切,花寒月彷彿丟了魂兒一般,不停囈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花無痕的妻子早亡,就只剩下花寒月這個兒子與他相依為命,父子兩人感情深厚,平日,花寒月乖巧懂事,花無痕也對其寵愛有加。可是如今,花寒月犯下彌天大過,自己又是劍宗宗主,豈能徇私護短!
最後,花無痕硬起心腸,怒道:“你這個逆子!你可知道,你犯下彌天大錯,百死莫辭。陰謀算計、擅闖天地劍堂、私盜令牌、為一己之私調動宗內弟子、佈陣斬殺李少俠,這……這……這每一條,都是死罪!你……你……”說到這裡,花無痕忽然揚聲道:“劍宗執法弟子何在?”
說罷,便有六名執法弟子走進天地劍堂,六人個個面如寒冰,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花無痕再次下令道:“花寒月,違反劍宗宗規,罪無可恕!拖下去,斬!”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花無痕秉公執法,大義滅親,讓眾人心生敬佩。
此時,谷清風第一個站了出來,調解道:“二哥,你……你這又何必呢?寒月平日也是乖巧的很,今日因妒生恨,走錯了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有責任。再說了,古語有云,浪子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寒月還年輕,還是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花無痕看著跪在地上的花寒月,一臉痛心之色,隨後恨道:“三弟,我們是劍宗的宗主,若是有法不遵、執法不嚴,我們以後如何面對劍宗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