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不見人影,以為路明非伏誅。
那左侍郎卡爾即禱告道:“上帝與你同在,安息吧。”
右侍郎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話未已,忽聽一人冷笑道:“禿驢,你成佛否?”此聲正是路明非。
原來路明非見火彈飛來,即掐訣唸咒,使了個“正立無影”的神通。步日月無影,入金石無礙,隱去身形,無實體也。
那三人一驚,卻見路明非已現出身影。
撲一拳將那右侍郎打翻在地。左一腳,將那尚書郎阿卡杜拉踢飛而出,奪了其手中套筒。
那卡侍郎驚呼一聲,轉身就跑,卻被路明非一步趕上,掄套筒一砸,敲暈在地。
陳墨瞳見他無事,轉憂為喜,餘下眾人卻皆悚懼萬分。
常言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那楚子航與愷撒身為領袖,當仁不讓,對視一眼,雙雙躍出,來戰路明非。
好明非,舞套筒,如晃鐵棒,耍了一套“白猿棍”,忽前就後,忽左就右,筒如穿花,快似飛鳳。
那楚子航一刀斬來,被明非擺筒套住,手一轉,即將其刀剿了,身形一轉,飛起一腳,又將愷撒獵刀脫手踢飛,用套筒一接,收在其中。
這二人失了兵器,怔了怔,空手打來。
卻見路明非使了個“棍裡夾腳”,將二人踢翻在地。晃套筒,往下就砸。
那陳墨瞳見了,急呼道:“手下留情!”
路明非恍若未聞,手下不停,眼見便欲痛下殺手。
正此時,忽聽有人咄一聲,喝道:“呔!惡賊!休要猖狂,我老人家到了!”
眾人皆是一驚,忙尋聲來處。卻見離此不遠,站立一人,不過十七八年紀,渾身穿青,遍體掛皂,將身一縱,及至眾人面前。
只聽他道:“惡賊!你欺我師姐,辱我師兄,大鬧卡塞爾清淨之地,全無禮數,還不束手就擒,俯首認罪,更待何時!”
那陳墨瞳一怔,驚呼道:“路明非?”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那路明非所化分身。
原來他與古德里安、芬格爾三人才至卡塞爾學院,下了車,即聽喊殺之聲。
他心中一動,便知是本體鬧事,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舍下二人,急趕來此,這才出聲喝罵,便欲作戲。
路明非見了他,後撤兩步,也喝道:“何方鼠輩?口出狂言!本王手下不斬無名小卒,速速報上名來,下了陰曹地府,也有個招對!”
那分身陪他做戲,喝道:“你且聽來。我乃是:仕蘭中學狀元郎,出身東土天朝邦。若問我是哪一個,路家明非美名揚!”
說罷,回問道:“你又是何人?可有名號?”
路明非笑道:“好!好!好!我乃是:天生覆海蛟魔皇,威震天下無敵將。今番駕臨卡塞爾,教你壽終見閻王!”
眾人聞聽,瞠目結舌,心思各異。
那楚愷二人更是懵懂,如墜五里霧中,不知作何言語。
在場只一人一貓瞭然於心,齊聲嘆息,靜觀其變。
那蘇茜問道:“他就是你說得那個S級,路明非?”
陳墨瞳翻出眼白,點頭道:“那人正是路明非,無禮至極真小賊。瘋瘋癲癲盡狂言,品行不端手又黑!”
那蘇茜聽了,竟也一時無言。
這邊二人通了姓名,即見那古德里安和芬格爾先後趕到。那芬格爾提著明非行李,問道:“怎麼回事?”
那分身不答,扯開行囊,取出一口鍋,交予芬格爾,吩咐道:“擂鼓助戰!”
芬格爾一愣,一看手中乃電壓力鍋,一時摸不到頭腦。
原來臨走之時,嬸嬸在行囊之中塞滿應用之物,俱被明非舍了,只餘下這口鍋,乃是前番曾作煉丹之用,甚是順手。他恐西洋無應手之物,不便煉丹,故此帶來,今日又用於此。
那芬格爾也是個耍子人,怔了片刻,即席地而坐,以鍋為鼓,敲打助陣。
路明非笑道:“何處尋來伙伕,這般威猛?”
那分身道:“豈不聞漢時舞陽侯,仗義每多屠狗之輩。我今得芬格爾,如高祖得樊噲,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