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了一週時間,這期間老蔡也確實打雞血一樣的折騰了幾天,後來估計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折騰出什麼花樣來,於是也萎了。每天躺在宿舍裡,像一個對生活沒有什麼追求的病入膏肓之人。
吃了睡睡了吃,棄療了……。
天氣越發冷了,猥瑣依然熱衷於收拾打扮自己。宿舍裡多了許多女性用品,比如精緻小巧的鏡子,梳子,啫喱水,大寶……等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估計是受肚皮的刺激了。自從戀愛關係公開了之後,肚皮越來越肆無忌憚,每時每刻都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頭十足,哪怕每天晚上對著電話給我們撒狗糧撒到深夜也依然如此。
雖然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每天都約會的兩個人怎麼有那麼多話題來聊。
愛情果然是一劑猛藥,前兩個月還鬍子拉碴和我們一起通宵打遊戲的肚皮受不住這藥性,被藥死了……。
一段美好的戀情確實能使一個男人脫胎換骨,這話果然沒錯。
……。
猥瑣急於遇見自己人生的另一半……其實這話也不完全對,因為猥瑣但凡看見個漂亮的小姑娘都覺得遇見了良人,只是良人不是他的罷了。
所以嚴格來講,應該說猥瑣急於吸引自己人生的另一半,所以才不惜一切代價的試圖以外物來彌補自己的先天不足,一度達到了瘋魔的狀態,我想要不是條件實在不允許的話,他估計都得跑去整容。
當天晚上猥瑣提議說去染個頭發,他說那樣子看起來就很酷,而且必須染個扎眼的顏色,這樣才能讓他的女神在茫茫人海中注意到他。
可是似乎他自己一個人去染頭髮有些孤單,於是賊心不死的他試圖拉我們三人下水。
肚皮自然是拒絕的,當猥瑣這麼提議的時候他哼了一聲,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說了一句:“幼稚。”
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想想頭髮太扎眼了不利於我低調的風格,於是也拒絕了。
倒是床上躺屍的老蔡聽到這個提議眼睛一亮,於是倆人一拍即合,當天晚上就手拉手心連心的出了宿舍。
等他倆回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倆人咋咋呼呼的把我和肚皮從床上拉起來,說是欣賞一下他們的新造型。
我是挺無語的,我倆又不是女的,給我們欣賞有個雞毛用啊。
不過還真別說,顏色一變,再加上做了個造型,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老蔡第一次見的時候就是個公雞頭,這回不過換成了紅色,扎眼是確實扎眼,不過
已經沒什麼新鮮感了。倒是猥瑣,做了個韓版的造型,染了黃色,不像老蔡的紅色那麼出格,比較容易接受,又是第一回做頭髮,看起來居然還真有那麼一絲帥氣。
對他們倆的新造型做出肯定的評價,於是終於能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了。
熄燈之後我很快進入了夢鄉,然後……又做夢了!
還是那個夢。
這幾天我發現那個夢出現的頻率又高了起來,剛開始時只是偶爾會出現一次,自從我結束網咖通宵打遊戲的生活之後,那個夢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做一次了。
前面的部分就不提了,那個問我怪不怪他的傻逼我實在不想再提,每次都是那個屌樣。
倒是後面的部分,那種睥睨天下,如神一般掌握天下蒼生的感覺讓我越來越迷戀。我挺享受那種感覺,雖然沒有了人類的情感,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等等這些情緒都被麻木淡然取代,但我覺得似乎那才是一個人修煉到最高之後的境界。
佛家不是講究脫離七情六慾嗎?我覺得那種感覺就是一個得道的高僧所能擁有的感覺。
眾生有相,無論是愛是恨,或者是報德是報怨,皆因這世間的一切都有因果,因果迴圈,天公地道。
見慣了人生的喜怒哀樂,我有無上法力,卻不想更改這一切。就讓所有人的人生都遵循因果,我是掌控者,也是旁觀者。
……
我沉醉在掌握天下的無上權力裡,這世間無人可以逃過我的掌控,也無人膽敢忤逆我的意願。
這種權力很美妙,是的,真的很美妙。
所以當那個罵我的聲音出現之後,我淡然的情緒莫名出現了一絲波動,是憤怒。
我朝著四周嘶吼,雙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