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把鬼物打到魂飛破散對自己而言也十分有損陰德。所以那個和尚的目的可能和我的猜測相差不大吧。
於是那天晚上小夢對我說出那番話以後,我笑著摸摸她的頭,對她說:“想去就去吧,不管是人是鬼,心之所向便是心之所想,既然所想,為什麼還要有牽絆呢?……而且,如果想我的話,可以找機會來看我啊……!”
二十歲,雖然已經成年,但說起來我只是個高三的學生,沒經歷過眾多的人情世故,也並沒有化身為看透人生如夢的哲學家,說出這番極具哲學意味的話來連我事後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勸小夢的這番話不正是我一直躬身奉行的嗎?在我這裡,這句話已經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了,它已經被我用到了現實當中。
曾經我以為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為了短暫的人生不至於在一睜眼一閉眼中充滿遺憾,於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肆無忌憚的做了一遍,比如抽菸,上網,打遊戲……。
極富哲學意味的一句話我無疑沒有將它用到正道上,但不可否認的是我至少把它實行的很徹底!
小夢走了,她對我說她一定會想我的,也會找機會來看我。還叮囑我一定也要想她……。我笑著對她點點頭,然後看著她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
……。
轉眼又是五天時間過去了,到了去學校填志願的日子。
為了不讓猥瑣他們逮到我,於是那天我把他們幾人的生日給老蔡,讓他算一算猥瑣他們幾人會在上午去學校還是下午去學校。
我這樣的行為無疑看不起老蔡,他十分不情願的眼神分明在控訴我把他當成了殺雞的那把牛刀。其實我也不願意把他當成牛刀的,問題是他這把牛刀確實只能用來殺雞啊。雖然這把牛刀對我而言平時就像雞肋一般毫無用處,但眼下摩拳擦掌的一群公雞確實很需要他這把牛刀,於是我只得對老蔡說盡了好話,最後更是搬出瞭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我就說咱倆是同謀才終於請動老蔡出手。
沒辦法,老蔡是我的兄弟,我也是他的兄弟,如果他不願意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話,那我只能忍痛插兄弟兩刀了。曹兄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應該已經飢渴難耐了吧?老蔡的渾身肥肉正好能很好的化解,最主要的打上去很軟,拳頭不疼。所以無論怎麼看,老蔡都很適合肉盾的角色。
威逼利誘之下老蔡終於妥協了,拿出他塵封已久的牛刀……布衣神算開始掐算起來。掐算完畢之後他告訴我說曹兄等人去學校的時間大概在下午兩點到三點之間。
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畢竟大家相處了三年之久,懶人和懶人之間早已經心有靈犀,於是我和老蔡已經宋貂選擇了下午四點左右到學校,因為我也不想大早上的就起床。
高考發揮的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清楚連發揮得怎麼樣都不知道的人一定考的不怎麼樣。於是什麼一本二本那些我就不考慮了,我想去省會昆明讀書,便隨便填了幾個昆明的大學,選了幾個錄取分數不是特別高的,最主要的是名字看起來十分高大上的,如果兩者兼備,那自然十分美好了。
讓我意外的是老蔡和宋貂湊到我旁邊,倆人喵了一眼我填的內容,然後下筆如有神,光明正大的照抄了一份。我問老蔡怎麼不選擇成都的大學,那樣不就可以回去了嗎?
老蔡用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說:“你傻了吧,當初我為什麼要死要活的回來上學,現在你叫我回去?”
好吧,確實是智障一點了,於是我點點頭又看向宋貂,她對我說:“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兒,去哪兒對我來說都一樣,隨便吧。”
志願這種東西,對於學霸來說肯定要謹慎選擇的,因為人家有選擇的資本,而對於學渣,比如我這樣的人來說就無關緊要了,因為沒得選擇啊。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老蔡以及宋貂又回到了校門口,準備打個車回家得了。卻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邋遢老頭打來的。我爺爺說過如果不是有緊急的事情的話,最好也不要打電話了,那邋遢老頭打電給我……難道,出事了?
我的心裡一陣驚慌,趕緊接了起來,心裡祈禱是自己多想了,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邋遢老頭急促的聲音,他喘著粗氣,急急的說道:“不好了小離,你爺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