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扶著冷二郎上了樓,兩人直奔小紅的屋子而來。
林笑笑正要敲門,冷二郎卻止住了。
只見冷二郎用劍在門上咚,咚咚,咚咚咚,咚!
林笑笑忍不住笑道:“老情人之間的密碼嗎?你可以啊!”
門吱呀一聲開了,迎面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瓜子臉,眼睛大大的。
女孩見冷二郎這般模樣,急忙從林笑笑手上接過來扶住了,便把冷二郎扶到自己的鴛鴦床上躺下。
女孩沒有說話,眼淚便出來,見冷二郎腰間流血不止,便急急去抽屜裡找東西。
女孩翻了半晌,突然轉過身來兩手空空,放聲哭了。
冷二郎苦笑道:“沒事!”
林笑笑明白,這女孩必是小紅,她定是在找治療外傷的藥,可她兩手空空,一定是藥沒了。
“你從沒想到過你自己會有今日吧,從來都是你揍人,這回你也捱了人家的揍,可是報應不爽啊。再不替你這屎殼郎止血,只怕你就真的嗝屁涼涼,四腳朝天了,你若求求我,也許……”
林笑笑故意裝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紅沒有理會林笑笑,只撲在冷二郎的床前哭得淚人似的,卻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林笑笑原本想看看這小紅如何來求自己,但林笑笑失望了。
小紅只是含淚看了一眼林笑笑,便又撲在冷二郎身上無聲的掉眼淚。
看著小紅那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林笑笑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只得笑道:“我和你說笑呢,他死不了,頂多活受罪,你趕快去找剪刀,乾淨的白布,端盆熱水來,待我替他止住了血,他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小紅看著冷二郎輕輕點了點頭,便急急去了。
冷二郎苦笑道:“我聽著怎麼像是我冷二郎要生孩子了一般!你倒底,行不行!”
林笑笑頓時笑道:“這話得我來問你才是!也許你冷二郎是雌雄同體,早自己把自己的肚皮弄大,如今一咬牙,便從你腰間生出個小屎殼郎來也未定!”
冷二郎只得苦笑,咬牙閉眼,不再說話。
須叟,小紅把剪刀、白布和熱水都拿來,便驚恐的看著林笑笑。
林笑笑道:“我見這百花樓不遠處便有家中藥鋪,你趕快去按照我說的抓了藥回來,一是重樓,二是獨角蓮,都要磨成粉。”
小紅急忙去抽屜裡拿了銀子,開門去了。
林笑笑便走到床前,仔細的替冷二郎清洗傷口。
林笑笑道:“看你這傷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正所謂好劍者,必死於刀劍之下,若不是看在你和府裡那二貨有些交情,也替我解過一次危機,我這麼個萬金大小姐,才懶得伺候你。”
冷二郎也不理林笑笑,只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北靜王!”
林笑笑聽了,驚道:“莫非你這傷是北靜王賞你的?”
冷二郎卻又不說話。
林笑笑頓時沒好氣的怒道:“你啞巴了,我問你話呢。”
“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你若不想留在這裡,便走吧。你也算是救了我,我們兩不相欠。”
林笑笑氣得冒煙,忍不住在冷二郎的傷口上輕輕戳了一下,頓時疼得冷二郎咬牙哼了一聲。
兩人正自鬥嘴,小紅卻哭著回來了,手裡卻空空如也。
林笑笑驚道:“藥呢?”
小紅大哭起來,半晌方道:“他們不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