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府官大笑道:“內廷總領太監原來是戴權,後來我聽說換了錢忠,你一個三等太監,什麼時候竟敢狗仗人勢,對我大呼小叫的。”
林笑笑在馬車裡聽得二人開始打嘴仗,便道:“既然西寧王避而不見,辱沒聖旨,有悖君臣之道,本國師也無需多言,就讓天下人來論這個是非。他日大軍壓境,民心之所向,自然有公論。咱們這便回去!”
林笑笑便令車隊掉頭。
那長府官孫德勝忙叫住道:“國師且慢,我這便去通報!”
話音才落,只見一隊甲士擁簇著一位錦衣華服的王爺出來了。
大院內突然火把通明,四周湧出了許多暗藏的甲士,便把林笑笑的車隊圍得鐵桶一般。
林笑笑在車內冷笑道:“王爺這是要唱戲嗎?不知唱的是哪一齣!”
西寧王大笑道:“聽國師這聲音,柔美之中而又帶著剛勁,雖然暗藏殺意,卻十分動聽,國師必然是個美人,何不出來讓本王一睹風采!本王備下了大禮給你呢!”
林笑笑冷笑道:“本國師奉皇命前來安撫賞賜西寧州,原本理應和王爺對面交接,可本國師一向有些潔癖,見了骯髒東西,難免作嘔,我看還是算了。便請隨行內廷禮儀太監宣旨吧。”
隨行的太監只得將聖旨拿了出來,高聲道:“西寧王水浪接旨。”
西寧王哪裡把聖旨放在眼裡,站著大笑而已。
太監也沒法,只得開啟聖旨,接著道:“奉天承運,皇……”
這“帝”字還沒出口,西寧王大怒道:“閉上你那鳥嘴,什麼奉天承運,他奉的是哪個天,承的是什麼運!他那皇位,也是大逆不道篡位奪來的,還和我談什麼君臣之道!他殺父弒君,罪該萬死!天下人得而誅之。竟然還真敢派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廢物來宣旨!可笑!若是馬車裡的那小美人出來念上幾句,也許我水浪還能聽聽。”
禮儀太監氣得半死,卻也無可奈何。
水浪又突然大笑道:“李志,你去把那狗皇帝的什麼鳥聖旨拿來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這鳥皇帝都放了些什麼狗屁。”
一位將軍從車隊後面暗藏著的甲士隊伍中出來,拱手道了聲是,便走來一把將禮儀太監手中的聖旨奪了,急急上臺階去,恭恭敬敬的將聖旨呈了上去。
西寧王接過聖旨,早有侍衛打過火把來。
西寧王眯著眼睛看了半晌,突然大笑道:“好,好!既然有美女和金珠寶貝,這禮我水浪全收了。加上前次我在戰場上搶得的那位,總共得了水溶十一位美人,難不成都是他的義妹不成!我卻怎麼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他那個乾媽也特能生了,比老母豬還厲害呢。只是不知這馬車裡的國師,是否也是他的義妹。如果是,我水浪來者不拒,多多益善!而且保證每一個人都不會寂寞,沒一晚上會閒著!”
水浪一陣大笑,將那聖旨就著火把點燃,隨手扔在地上,高聲道:“李志,替本王把國師請下來,讓本王好好一睹她的風采!如果真是個美人,本王今晚便和她入洞房!
李志答應了聲是,便欲轉身。
西寧王卻叫住道:“混賬東西,國師乃千金之軀,說不定還是本王今晚的新娘,你帶著劍去,豈不驚嚇了她!”
李志只得站住,轉身將長劍解了下來。
西寧王接過長劍,拔出寸許,道了聲:“好劍,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李志聽了,只得拱手躬身道:“王爺說笑了,不知王爺何意?”
西寧王冷笑道:“沒什麼,你去把國師請下來吧。”
李志心裡便有些忐忑,卻也拱拱手道:“屬下遵命!”
李志剛轉身,只聽得身後長劍出鞘的聲音,猛回頭一看,西寧王手中的長劍已經朝著自己的頭上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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